也是,真阳郡主顷刻间冷静下来,也不得不冷静。
她能够在京中横行跋扈,全赖父亲继位的势头高,若是父亲不能登基,一切都会幻灭。
“那就斩断他的双手,断了他的科举路。”真阳郡主想了想,恶毒地道。
肃王妃表情难看,疑虑重重,又沉吟说:“你前脚刚出了事,对方后脚就遭了报复,平阳侯府必定知道是你做的,闹起来也吃不消。”
真阳郡主便气急败坏:“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就只能吃了这哑巴亏不成?!”
“真阳,稍安勿躁。”肃王妃连忙安抚女儿,说道:“咱们不能明着动他,但你刚才说的对,可以断了他的科举路。”
“怎么断?”真阳郡主追问。
一时,屋里静默了片刻。
“这样,母妃先去打听了一下院试的主考官都有谁。”肃王妃考虑了良久,估摸着:“泄题是重罪,他们自是不敢提着脑袋舞弊,可是刷掉一两个原本可以考上的士子,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真阳郡主点点头,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院试了,她催促母亲:“母妃快去。”
“这么大的事,需要你父亲同意,但你父亲不一定会同意。”肃王妃拍拍女儿的手背:“我尽量说服他。”
果然,肃王妃的担忧是对的。
肃王听说自己的妻女,要将手伸到科举上去,顿时脸色都变了,怒气冲冲:“你们竟敢动科举的主意,不知所谓,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见状,肃王妃静如鹌鹑,不敢再提。
只能赔笑道:“王爷觉得不妥,妾身便绝了这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