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回到将军府,谢韫之先下去,抬手扶了许清宜一把。
此时一辆马车又缓缓驶来,是隔壁的勇国公夫人和儿媳许亭筠。
二人听见丫鬟禀报说:“夫人,少夫人,前面好像是谢将军和他的夫人,需要停车吗?”
大家都知道,少夫人和谢将军的夫人是嫡亲姐妹。
许亭筠闻言,立刻撩开窗帘看了一眼,只见一对长身玉立的璧人站在一起,格外地惹人注目。
谢韫之还是那个谢韫之,白衣如雪,颜如舜华,显然并没有因为患病一场而丧失风采。
这些天,许亭筠刻意避开妹妹和妹夫的消息,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然而所有的若无其事,都被此刻一撩帘子的功夫给击破了。
她很难受。
“真是一对金童玉女,我瞧着很般配啊。”勇国公夫人这样说,是因为历来听到不少说永安侯府二姑娘平庸的传言。
毕竟她的儿媳妇是永安侯府的长女,姐妹俩难免会被拿来作比较,她出门在外听多了,久而久之也信了传言。
今天第一次见面,虽然只是走马观花,却并不觉得这位许二姑娘平庸。
分明也是相当出色。
勇国公夫人哪里知道,外头那许多贬低许二姑娘的传言,都是由坐在她身边的儿媳传出去的。
许亭筠听了婆母这话,指甲紧紧地嵌进掌心里,脸色非常难看。
她努力了这么年,终于一步步将小时候钟灵毓秀的许清宜,掰成了木讷寡言,性格无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