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赫菲斯托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阿佛洛狄忒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他一个人在这座空荡的神殿里。
赫菲斯托斯下身胀痛得厉害,撑着床面坐了起来,压到了身下的伤处,干痒的喉咙“嘶嘶”地发出了一声嘶哑的痛呼。
“啊……呀啊……”他慌乱地抚摸着自己的脖颈试图说出话来,却只能发出一些“啊呀”的细微叫声。
“这是阿佛洛狄忒昨晚的……”昨晚痛苦的情事在他脑海中划过,他想到捂住自己嘴的那只白皙手掌,难道这就是阿佛洛狄忒对自己这种不配觊觎于他的人的惩罚吗?
赫菲斯托斯惶然无助地摸着自己的嘴,他原先就自卑于自己的跛腿,一直都期待着自己有一天能够重获健康的,没有任何残缺的身体。可是现在他不仅没有治好自己的跛腿,还成了一个说不出话的哑巴。
苦楚的滋味浸透了他的心,赫菲斯托斯呆滞地坐在床上,不知不觉间,咸涩的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滑落至嘴角的眼泪唤醒了他的神志,火神抬起手抹掉了脸颊上的泪水,粗糙的掌心蹭得麦色的脸肉泛起红来。
赫菲斯托斯撑着床沿站起来,下体的伤让本就跛足的他雪上加霜,一瘸一拐地向神殿外走去。
他知道今天已经不能再继续呆在这里了,昨晚的情事想必也能够让母亲满意了吧,而阿佛洛狄忒,也不会想继续和他讨厌的家伙睡在同一张床上。
衣袍被撕成碎布的他只能随便裹了一条床单,走到神殿门口望了望四周,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的身影。见状赫菲斯托斯尽力地快步走着,尽管这样会拉扯到身后的伤口,但他并不想被其他人看见自己这种狼狈不堪的模样。
他沿着一条小路朝家的方向前进,这段路平日里就人烟稀少,今天或许是坏运气消耗尽了,迎来了好运,一路上一个人也没有碰见。
等到赫菲斯托斯快要走到家门时,却惊讶地发现他家门前已然有人等待在那里。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停滞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走出去,不过还没等他思考出结果,门前那个高挑纤细的少年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遽然回首,赫菲斯托斯来不及躲藏,他的身影直直地撞入了少年紫罗兰色的眼瞳之中。
“你是赫菲斯托斯吗?”少年像是没有看见他狼狈地模样,笑眯眯地向他打着招呼。
赫菲斯托斯想要开口回应少年,却又想起自己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只能黯然地冲少年点头以表明他的身份。
“现在你或许需要先回家整理一下?”少年似乎是明白了赫菲斯托斯不能开口说话的现状。
赫菲斯托斯赧然地点了头,攥紧身上洁白的床单,撑着疼痛地身体走进了家里。他走进浴室脱下床单简单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脏污,想到外面还有人在等着自己,赫菲斯托斯便没有清理后穴里的阿佛洛狄忒留下的东西,准备等少年走了之后再慢慢清理。他洗净身体后换了一身平时不常穿的黑色长袍遮住身上的青紫淤痕,慢慢走了出去。
少年靠在门口的墙壁上等待着赫菲斯托斯,他美丽的面容让这稀疏寻常的动作也变得如缪斯女神笔下的画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