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血色尽失,心也凉得彻底,许久之后,她怔怔道:“二哥,我知道我曾经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但是我都在尽力去弥补了我的过错!”

    “如果能消解你心头之恨,我愿意任你打,任你骂。”

    “不必了。”

    一句不必了就可以抵消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在这一瞬间全都毁于一旦。这就好比热脸贴冷屁股,二哥根本就不怜惜,哪怕她付出生命的代价,他都不会看一眼。

    秦凌霜的心情瞬间无比的低落,连呼吸都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那泪水凝结在眼眶里,久久不愿滴落下。她紧紧咬着唇,强忍着泪意。

    “那二哥早点休息,我先…不打扰了。”

    秦淮景抓着把手的指尖终于舍得松开,眼角蒙上一层阴霾。他现在还不能给她优越的生活,他必须要考取名功名,谋得一官半职,才能有资格迎娶她。

    关上门后,秦林霜浑身如脱力了般,身体不听使唤地向后倒去,还好有香桃及时扶住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别吓我呀,大夫,大夫,紫竹快来请大夫。”

    秦府后院。

    柳大夫把完脉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大小姐郁结于心,加上身体又受风寒高热不退,恐怕这一夜难熬过去啊。”

    “什么?”香桃猛然打了个寒战,怎么会这样?

    小姐自那日风寒之后,就变了人似的,屡屡让郑氏受挫并揭穿二人的阴谋,原来自此之后能快乐安康,可没想到她竟是背负那么大的压力迎难而上。

    她连忙去小厨房煎药,又打了好几盆冷水来用,用湿毛巾一遍一遍地擦拭着秦凌霜的脸颊。

    一直忙活到第二日天明,她上下眼皮直打架,哈欠不断,再也控制不住,一头栽倒在锦被上睡了过去。

    直到正午时分,秦凌霜才悠悠转醒,醒来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直勾勾盯着木雕兔子,最后光着脚下床,将那木雕直直地摔在地上,瞬间分裂为两半,就像是她和秦淮景之间再无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