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个人回去的话,路途遥远怕是会出问题。”
他耸了耸肩肩膀,连忙转移话题道:“老师,你怎么来了?”
?
他思念父亲是真事,会思念师兄以及小师侄也是既定而无法改变的事情。
刚一进门,就看到陈慎正在教训陈赞,而陈赞低着头一脸的委屈。
嬴稷眯着眼睛,看着田文手中的奏文,又是看了一眼站在那里一脸无奈和从容的陈守,这才是将心中的怀疑收敛了起来:“原来如此。”
“不如便由我和鲈儿两人一同陪着他回去?待到过了今年的冬日再回来陪着您。”
田文继续说道:“他还觉着,你我的蛊惑已经成功,王上正在准备下令诛杀他。”
当即叹了口气,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不远处的陈鲈拉了拉自己父亲的衣摆。
毕竟陈守觉着,自己已经这般藏着了,自昭襄王十年以来,或者说自从昭襄王元年开始到现在十五年了,他压根就没参与过朝堂的事情。
对于范雎的做法,天下人纷纷不解。
田文叹了口气解释道:“臣其实不知,但确实有些许揣测。”
他从袖子中拿出一封密奏:“臣掌管一部分情报机构,因此可以看到最近关于范雎此贼的信息,同时也知道了他与我、文候之间的误会。”
田文将那天的事情解释了一遍,陈守依旧不理解:“可这样的话,难道不应当是他憎恨上了我们么?毕竟因为我们的缘故,王上诏杀了那位门房?”
就在三个月前,昭襄王下令加封陈守为“文候”,这属于关内侯的一种,没有封地,算是一种“虚称”的爵位和荣耀,显示秦王嬴稷对陈氏的信任以及重用。
他的声音中依旧带着怒火:“此贼之前冒犯文候、孟尝君,我已然放过了他一次,谁曾想到他竟然不知悔改,竟弃官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