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喊既安什么?”宋氏上前拉起一个儿子。
“母亲,这是……太子殿下!”张鹤龄连忙纠正道。
母亲要是再这么喊下去,可是大不敬,要杀头的!
见儿子诚惶诚恐的神情不似作伪,几人一时皆有些乱了心神,张峦大步走向祝又樘,满面震惊地道:“……这俩小子怎么忽然说起了胡话来?”
自家的儿子是不是在说胡话,这等问题自然用不着去问祝又樘一个旁观者他这么问,不外乎是出于印证,想从对方口中听到绝对的否定。
可事实却不遂人愿。
少年也站起了身,看着众人,缓声说道:“方才正要说晚辈的父亲,正是当今圣上。”
“……”
张峦脚下一颤,只觉得一股热血从脚底直冲而上,直叫他有着一刻的眩晕。
他听到了什么?
既安亲口说自己是当今圣上之子?
宋氏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丈夫的胳膊,一双眼睛却是惊骇地看向面前一脸惭愧的少年。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
若真是当今太子……那这孩子一直惭愧个什么劲儿?
不知道的,单看这幅神情,还要当他是死囚犯的儿子呢!
张敬则诧异地问道:“此言……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