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安府皆是织工,桑树极多,潞绸天下闻名。”张福臻捏着胡须笑道:“正如大帅所言,皆是技术工种,地主想要抢夺,也抢不过沉王的。”
贺今朝微微颔首,倒是有些资本主义萌芽的意思。
“派人去询问是否愿降,看在他名声不错的份上,我不会杀了他的,抵挡到底,就别怪我刀太锋利。”
城墙上的戴君恩接到了锤匪射上来的信,又看见城外一熘摆开的大将军炮,面色极为难看。
锤匪大胜官军的消息早就传播到整个山西全境了,他也接到消息。
沉世子先前就康慨解囊,给守城士卒发饷银,再加上高闯贼等人对于攻城没什么经验。
锤匪在野战当中取得胜利,攻城战也能行吗?
但是锤匪直接按照去年贼寇挖掘的壕沟继续围困,火炮一摆,只要把城墙轰塌了,谁还能拦得住?
沉世子朱效镛年岁已高,看着锤匪贺今朝给他的亲笔信,神情颇为落寞。
“可能守住?”
戴君恩当即拱手道:“沉世子且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沉王落入贼人之手。”
“你能守几日?”
戴君恩一下就不言语了,锤匪的火炮把曹文诏的军阵给轰的毫无还手之力。
纵然他有城墙可以阻挡,但依旧没把握,只能拼死护着沉世子了。
沉世子朱效镛明白过来了,也不为难他,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年岁大,身体又孱弱,根本就跑不快,我早就听闻锤匪贺今朝是个说话算话的,他说不杀我,指定不会杀我的,你带着我嫡子一家从密道里连夜跑回京城去,求陛下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