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鹤气得一甩衣袖,随即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有些时候,人一旦看开了,便觉得以前死死惦记的,其实就是个屁。
什么烦恼,老子躺平摆烂,快乐就得了。
“惕生是个有追求的人。”杨鹤捏着胡须摇摇头:“就是爱钻牛角尖,比老夫还容易上头,你且把握好了。”
“且安心,参谋就是干纸上谈兵的活,没什么掌兵的权力,我也不放心让他带兵啊。”
贺今朝止住脚步:“就算让他带兵,也得等陷阵营的那帮人成为正式锤匪之后。
只要让他们知道,跟着我贺今朝与跟着官军的差距。
就算张福臻先前他有着巨大的威望,我也相信底下的士卒会知道如何抉择。”
城外的编练已经结束,晚上吃完饭之后,不仅要背会军规,还会安排认字的课程。
军队就该有军队的样子。
三天之后。
张福臻过来向贺今朝报道。
贺今朝脸上带着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瞧瞧桌子上的简易沙盘。
张福臻捏着胡须走了一圈,山西的敌我态势全都标记出来了。
不得不说曹文诏是个狠人,近期来连战连捷,恢复了大片土地,赶走了许多起义军。
这些人被官府赶走,总比被贺今朝出面赶走要强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