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送走兄弟,拿鬼侯剑割伤自己的时候,姬发心里反倒莫名轻松了。
??他受了伤,是不是就能短暂地歇歇,不用面对向自相残杀的局面。
??可事情变得更复杂,假使封神榜真能换来一条命,他应该如何做,才能保住两人。
??大王他,也不至于这就杀了殷郊吧?
??“嗡”得一声,弦断了。
??崇应彪收回剑,看似仔细打量,眼神却是轻蔑,“这鬼侯剑就是不同凡响啊。”
??姬发没看他,拿起已经断弦的弓准备离开,故意挑衅的人却不依不饶追上来。
??“姬发,我盯你好几天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崇应彪揪住姬发的胳膊,他的手恰好落在昨日刚破开的创口,指下用力,没愈合的伤口渗出血来,身为新上任的北伯侯,他颇有些得意,“说,你把殷郊藏哪了?”
??他连“太子”的称谓都省了。
??殷郊虽犯错,到底是大王的儿子,尊贵的出身并非崇应彪能置喙的,若姜文焕在此,一定能据理相争,说得崇应彪不敢造次。
??但姬发不是他。
??姬发不会说谎,不会屈于威胁,不会背叛自己。
??“松手。”姬发说着脱开崇应彪的钳制。
??渗出的血沾湿纱布,染上崇应彪的手,姬发看着对方撵过指尖的红色,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随即他又看到周围的兄弟们沉默的样子。
??不同于以往的打闹,曾经他可以骂崇应彪是禽兽,拿酒坛砸向对方的头,还有人帮他助威叫好,现在他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