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便飞到了半空中，杜颜颜抬头看的时候，就看见两道光影分分合合，连招式都看不清。
“颜儿，对不起。”桃乌也跟着看上去，再次道歉。
她明明知道了自己的师父要伤害颜儿，可还是不忍心要了那个人的命。
杜颜颜明白她的想法，只是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没关系的。”
两人又重新进屋，将那个尚有一丝呼吸的少年给绑了起来，在确认绑的结实之后，才将他也丢进空间。
不管怎么说，这个少年的命，她是要定了。
桃乌对这个师弟倒是没什么感情，只是轻声道，“他是师父捡回来的，自小就争风吃醋，我在外面替师父杀人时，他就整日陪在师父膝下，被师父惯坏了。”
其实惯坏了倒是其次，这个师弟在背后不知道捅过她多少刀子。
要他的命，桃乌还是下得去手的。
“其实我的小时候，是害怕师父的，可有的时候想一想，也觉得若是没有他，我可能早就活不下来了。”桃乌又轻声道，“不管他养活我的目的如何，他救了我一命，确实是没话说的。”
“嗯。”杜颜颜冲她嗯了一声。
她再理解这种感觉不过了，伸手出来抱抱她，“没关系。”
屋外的两人还在打斗，一直难分难舍。
杜颜颜看了许久，忍不住咬唇，她以为这个慧元大师已经算得上是天下无人能敌了，可若是这么看来，还是不能忘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一说法。
桃乌一直在紧皱眉头，似乎在犹豫什么。
她是知道师父用出这个裹虫大法时的软肋的……可若是说出口，万一师父性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