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棉偶尔会痛经,但没这么严重,大概是因为训练了一整天,身体有些吃不消,所以这一次格外不舒服。小腹从下午开始就有股坠坠的胀痛感,伴随着一阵阵冒冷汗。
她晚饭只吃了几口,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躺到床上,裹在被子里蜷成一只虾子。
关荷和林颖诗出去了,沈初菡蹲在阳台一边洗衣服一边听音乐,窗外不时传来喧闹的人声,路棉听得昏昏欲睡。
手机响了好一会儿,她都懒得挪动一下。
沈初菡在阳台大声喊道:“谁的手机响了?关荷的还是林颖诗的,她们出去了吧?”
路棉皱起了眉头,在床边摸索手机,然而只听见铃声响个不停,却找不到手机在哪儿。半晌,她才发现手机原来装在军训服外套的口袋里。
她撑着床面艰难地坐起来,顶着一头凌乱的长发接通了电话,连来电显示都没看一眼:“喂——”
“军训很累吗?怎么声音听起来这么疲惫。”电话另一端是姜时晏轻柔的声音,带着股奇异的安抚。
路棉浑身无力,软软地靠着墙壁,眼皮重新闭上:“还好。”
她嗓音有点哑,不似平日里轻软,好像很虚弱的样子,姜时晏的心紧了紧:“身体不舒服?”
听说她最近在军训,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女孩可能吃不了那种苦吧。
路棉抿紧唇,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自己是因为来了大姨妈肚子太痛提不起力气。
还没等到她想好理由,那边就把电话给挂了。
路棉茫然地盯着显示通话结束的屏幕,直到他再次打来电话,这次却是视频电话。
姜时晏想看她现在的样子?!
路棉脑子嗡一声,抬手捂住半边脸,即使不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脸色很不好看。吃饭时室友就说了,她的嘴唇苍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