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屋子热得已然不能用暖烘烘来形容了,又是空调又是取暖器,妥妥的桑拿房,普通人待一刻都待不住,奈何兄妹俩都是怪人,这种极端环境下依然可以做到面不改sE。
地板上的药箱放满了医疗用品。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许多她连名字都喊不出来,更别提功能和疗效。
盛却坐在她身侧,低头敛眉,认真地,一丝不苟地为她消毒,涂药,b起自己的“暴力”上药法,他的每一个动作力道都控制得恰到好处,全程程夕越没有蹙眉,没有表情失控,因为他不曾让自己感觉到疼痛。
了解程夕越的人都知道,她不怎么注重细节,b如拧牙膏,从上至下,从下至上,从中间到两端,她看心情来,一管牙膏在她不拘小节的个X使然下,整个歪七扭八。
盛却刚好与她相反,用完一半的药膏都能被他挤成如最开始买回来的形状。
程夕越不禁想,他经常受伤吗?
他偶尔抬头,漆黑的瞳孔只倒映出她,周遭的摆件无一例外沦落成仅供人呼x1的空气。
可空气多重要啊,没有它,大家都活不到明天了。
程夕越略微自恋地想着,继而自信地笃定,自己在盛却心里就是无可b拟的,最珍贵的存在。
他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她也同样。
导致麦芽糖变质的两大原因,无外乎。
时间,空间。
麦芽糖放置久了当然会过期,存储的环境太cHa0Sh易发霉,这段变了质的感情,这些只能生长在Y暗角落中的情愫,看似不经意的亲密接触,有意无意的眼神暧昧,种种迹象cH0U丝剥茧地在朝夕相处的生活里发酵,扩散,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