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戒律大师一走,那东西都出来作妖了怎么办?虽然现在确定了不是妖邪之物,她没有那么害怕了,但终究不知究竟为何物,这心里还是怂得很。
李振兴看着眉着紧皱的王素琴好奇地问道:“娘子为何事如此焦虑?”
王素琴轻叹一声,“那东西自那日在庖屋偷吃后就一直未有动作,令大师都无迹可寻,也不知道那东西是走了,还是先按捺着不动,妾身这心里实在是难安得很!”
李振兴想起那东西也是愁得很,“或许是因为戒律大师在此坐镇,那东西不敢再来骚扰,所以就不敢再来了吧!”他自己说出来自己都有些不信。
王素琴这下就更加不能安了,“那万一戒律大师走了,那东西又出来作妖了呢?李郎,可千万要让戒律大师将其捉住啊!”
李振兴也很无奈,总不至于将戒律大师一直留下吧?他是普化寺的得道高僧,定期是要去云游四方的,哪有在一个地方常住的?只希望那东西屈服在戒律大师的淫威下,再也不敢来造次。
遂其安抚道:“娘子莫要担心,那东西只怕早就走了,要不然这好几天了都未曾出来过?以往可是隔天就会出现一次的,所以娘子大可放心,咱们府上已经太平了,待二丫头一送走,咱们的日子就又能恢复到往日了。”
王素琴柔和一笑。
正在两人含情脉脉的时候,李爱雅哭着跑进前厅,然后委屈地在一旁坐下,最后是不语地低声抽泣。
王素琴和李振兴相视一眼,然后前者心疼地问道:“大丫头,是何人惹你不快了?你今日不是同娇娇那些姑娘去闻香阁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不说话还好,这一说,李爱雅瞬间就委屈地大哭道:“母亲,女儿今日可是受尽了嘲讽,女儿再也不想出府了!”说完就又用丝帕掩面哭泣着。
王素琴站起来走到李爱雅身旁坐下,“到底怎么回事?”
李振兴也好奇地看着李爱雅,他今日回府的路上听到大街上都在谈论他们李府的事,显然李府的事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他原来以为暂时还不会传到李爱雅的耳朵里,所以才叮嘱王素琴让李爱雅少出去,没想到他还是晚了一步。
李爱雅这才停止抽泣,“母亲,今日女儿与娇娇妹妹原本和好友在闻香阁玩得正兴起,没想到女儿竟听到旁人在谈二妹妹不祥之事,女儿好奇,就忍不住多听了一会儿,没想到她们竟是连女儿也编排起来了,说是咱们李府的姑娘就没有一个好的,二妹妹不祥,只怕咱们三个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许阴私,还说女儿顶着才名的名头,私底还不知道怎样呢!”说话间就埋怨地看着王素琴,“母亲,您不是严令此事不得外传吗?为何还是传了出去?连带着女儿的名声也受到了影响,这万一传入太子的耳朵里,女儿以前所做的不都前功尽弃了吗?
“什么?”王素琴一听,这还了得!她刚才还信誓旦旦地对李振兴说自己的大丫头没有受到影响,没想到这么快就自打嘴巴子,遂其恨恨地咬着牙,“真是岂有此理!”但她也仅敢唠叨几句,去闻香阁的妇人非富即贵,有些人是她也不敢去惹的,所以哪怕明知那些人跟风地胡乱议论,她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吞。
李爱雅就等来这么一句,立刻就不干了,遂其抓着王素琴的衣袖耍赖道:“母亲,女儿现在都没脸出去了,母亲,你快些将二妹妹送走吧!要不然女儿还不知会受多久的牵连,这万一被太子知道了,他岂不是也会认为咱们李府不祥?女儿好不容易才哄好了太子,可不能就此被他嫌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