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们特别的谦虚,大家你推我让,终于被推出了一个倒霉蛋。
那倒霉蛋也很苦逼,他本来是站在人群后方的,就这样被推着推着,然后就被推到了前面,而后后面那些人全都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
其心中叫苦连天,但也只能视死如归般地说道:“启禀使君,小人们刚才听说尚书府被天罚,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一直兢兢业业,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大家都怕被尚书府牵连,所以小人们才想来问个清楚,但使君的奴才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鞭子,您看,”说话间就指向那名刚才被王树根鞭打的男子,“这一鞭子下去,也不知道要躺几天才能养好?咱们不求使君能为民做主,只求使君能不要纵容下人!”
李振兴看了一眼那名躺在地上痛得直哼哼的男子,然后瞪向坏他事的王树根,“拿十两银子给他去医馆。”
王树根知道自己刚才闯祸了,遂毫不犹豫地掏出一个碎银子,跳下马车递给那男子,“拿去看病吧!”将银子给出去后就颤颤惊惊地站在马车旁,等着李振兴的下一个命令。
李振兴见那受伤的男子收下了银子,遂又看向那倒霉蛋,“本官府上何时被天罚了?你从何处听来的?你应该知道污蔑朝廷官员是重罪,小心本官通知京兆尹。”
那倒霉蛋一听京兆尹,被吓得都不敢说话了,结结巴巴道:“小人,小人也只,只是听,听说。”
“听说?”李振兴蹙眉,王素琴一直将李府管理得井井有条,从未传出过任何流言蜚语,今日这流言到底是如何传出去的?但他此时无意与这些无知百姓多作解释,“行了,谣言就是谣言,本官希望流言止于此!回府!”说完就放下车帘。
那倒霉蛋见李振兴这么痛快地就给了十两银子,遂胆子略大了些,居然将那欲离开的马车拦住,然后梗着脖子道:“启禀使君,小人们还听说李府霸占元配嫁妆多年,而元配之女已经回府,李府却迟迟不归还嫁妆,小人们也是好奇,李府如此行为是作何?难道是想霸着元配的嫁妆不还,从此彻底归于李府吗?”
李振兴脸色铁青,他不知道这些人是如何得知他李府的这些秘辛,看来可能是府里出了内奸或是叛徒。
可眼下面对这些平头老百姓的连连质问声,深得朝堂浸淫的他都有些手足无措,只能模棱两可地说道:“这些都是本官的私事,如若再有阻拦,尔等皆逃不了罪责!”
那倒霉蛋被这一吓,抓着马车的手立刻缩了回去,王树根趁机跃上车辕扬起鞭子,路人们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道,王树根抽了一下马匹,马车就慢慢朝李府驶去。
刚才被李振兴的官威吓了的百姓迅速又开始了一轮新的讨论。
“切!说是没有做过坏事,还不是拿官威来压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动不动就要通知京兆尹,京兆尹又不是他家的,岂是他说请就请的?”
另一个略懂朝廷官员制度的人给那人普及到,“这李尚书是朝廷三品大员,比京兆尹的官职大,所以京兆尹肯定会给他面子的。”
“切!又是一个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