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疏苦笑一下,说道“这消息满长安人都知道了,怎么会差我一个!”
季开远冷了脸,说道“家里的仆人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乱嚼舌根,回头叫你阿娘好好整治一番!”
扶疏连忙说道“不管家里人的事,我上街的时候听说的!”
季开远叹了口气。
扶疏说道“阿爷莫要紧张,他再娶,我再嫁,都是情理之中。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刻意瞒着我,显得我心眼多小、多放不下那个人似的。”
季开远笑了,看着自己女儿,说道“你能这么想,阿爷救放心了。”
扶疏笑道:“我是来和阿爷说正经事儿的,倒扯起这些闲话来。”于是接着说道“这个韩帮主,必是扬州漕帮的韩帮主。王丞相与之合作,早晚是从贞顺十年开始的。”
季开远惊讶地问道“你如何得知?”
扶疏苦笑道“那年端午前夕,王蹊说要来扬州看龙舟,约我去茱萸楼,回来后我很生气,他还送我礼物。阿爷记得吗?”
一说起这个,季开远就来气,瞪了一眼女儿说道“继续往下说。”
“我去的早了,恰好撞见王蹊与一人在屋里密谋,王蹊称那人为韩帮主,说漕运上的事就托付给他了。韩帮主回复说,不辱使命。出门的时候,我还瞧见他了,须髯如戟,一副凶相。”
“然后呢?”季开远问道。
“我知道父母对这件事也感兴趣,因此特地来把自己知道的说与父亲。”
季开远摸着自己的胡子,心想刚还打算去码头查一下是什么货物呢,这下事情就好办了。先给白不易修书一封,让他悄悄查一下扬州漕运的韩帮主再说。
心里一边盘算着,一边板起脸来斥责扶疏“你一个女儿家,在家安心读书绣花就好。再想想自己的婚事,别让你阿娘日日烦心。这些事情,你以后就不必操心了。外面的风雨,自有阿爷为你挡!”
扶疏说道“力所能及之处,女儿愿意为阿爷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