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珍珍比边恕大一岁,去年刚考的驾驶证,开车莽的很,载着边恕在凌晨的街道上飞驰。

    “边恕,你不要以为我二哥好欺负,我有一群小姐妹上赶着和我二哥谈恋爱,我二哥这么帅,会赚钱,被他喜欢你就偷着乐吧。”贺珍珍极力推销她二哥,好话一箩筐地往外蹦。

    深夜的寒风吹在边恕脸上,他将车窗降下,力图让脑袋保持清醒。

    “嗯。”边恕表示他听到了。

    光是被照顾了这么两天,边恕就已无比贪恋这份独一无二的优待。

    但这份心意被边恕知悉后轻飘飘揭过,在寒冷的冬夜又被这么难堪的揭开。

    贺玄自以为是的欲盖弥彰全部成了无用功。

    “爷爷说你家欠债了,我跟你说我二哥可会赚钱啦,他的房、车都是他自己赚的钱,我二哥还会改装车,那些车可酷了,别人都求着他卖呢……”

    贺珍珍碎碎念了一路,再没听见边恕说一句话。

    下车前她说:“边恕,你要是有点心,就别伤我哥的心,哪怕,你就当演一场戏也行……”

    门外的红灯笼彻夜亮着,这一夜和两天前那一夜的记忆开始重叠,边恕伸手摸了下灯穗,迈步进去。

    他按照记忆顺着楼梯走上三楼。贺家的长辈都被闹醒,围坐成一圈,神色都不太好的样子。

    贺玄挺着脊背跪在人群中央。

    边恕脚步顿了两秒,继而坚定地走过去,一步一步,每一声都是宣誓的号角。

    他在众人的注视下跪在贺玄身边。

    “我是边恕。”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