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严汝霏头也不回。
到了半山上已经变成了牵手,青年的手暖和又干燥,凌安漫不经心从这只手往上瞧,目光钉在对方的侧脸上,微微颦眉,很认真的模样。
他看得清楚,心里也明白,这不是林淮雪,是另一个人。
快傍晚的时候到了山顶,摆好画具,严汝霏专心致志地坐在林子里画画,这次写生与凌安没有关系,一如往常铺了个垫子,抱膝坐在严汝霏脚边发呆,因为犯困,没多久就枕在他腿上睡着了。
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凌安从一个帐篷里钻出来。
帐篷之外,青年坐在地上点火烧锅,空气里弥漫焦糊的香味。他回头看了凌安一眼:“醒了?过来吃东西。”
凌安被塞了一勺子罐头肉,被焦味刺激得皱起眉:“糊了。”
“刚才不小心没看时间。”
“画画的时候不能做饭。”他友情提醒。
严汝霏没和他说,方才失误是因为在帐篷里观察了许久凌安睡着的侧脸,灵感和情绪起起伏伏。
他盯着凌安端着碗小心翼翼喝热汤,睫毛纤细低垂,从眉骨到鼻尖,每一处都精致。
被烫到舌头,凌安放下碗拿了矿泉水瓶。
仰起头喝水的时候被另一个人作怪,严汝霏忽然伸手按住了瓶子,他猝不及防呛到了,忍不住咳了出来。
“你有病吗?”
凌安烦了,有时候受不了他的神经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