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次给你帮忙的公子呢？”如霜说的是宋夜。
提到宋夜，书桃原本稍微宽慰下来的心又萎了:“走了，他回家了。”
如霜久居听雨楼，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客人，察言观色于她而言几乎毫不费力，看见书桃这一副沮丧的模样，试探着开口:“你不高兴，生气了？”
书桃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凌乱道:“有个人……他骗我你知道吧，好吧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这个，我就是……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如霜静静听完，忽然似是而非地“哦”了一声，差不多猜到了是豫王殿下的身份被拆穿，看着书桃烦躁不安的状态，立马意识到什么。
这是少女心思不开窍，找她求救来了。
她也没拆穿书桃，只就事论事:“为什么会不敢面对？”
书桃纠结许久，想着如霜好歹把钟祁追到手了，也就实话实说了:“我有点怕他……”
如霜没想到书桃会这么说，以为她遇上了什么危险:“怕？那个人怎么你了？”
书桃喝了口茶:“说不上来，每次他看我的眼神都像是要吃人，一看见他我就想逃。”
虽然段烨已经刻意地收敛了，但是她就是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有种不太友好的气息，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这种气息掩盖下隐约藏着的攻击性。
这才是她一大清早就落荒而逃的真相。
如霜低头沉思片刻，只道:“那不然以后不理他了？”
书桃不说话，又沮丧地吃了一口点心。
这才是她最搞不明白的地方，明明和对方在一起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想逃开，可真逃开了，自己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简直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矛盾。
如霜看她的神色，大概又猜到是不是豫王殿下示爱太明显，让书桃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