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负脚步不停:“不感兴趣。”
齐徽又想按他的肩膀,被他甩开。
他无奈,只能一边追着曲长负一边说道:“齐瞻的衣服是我做了手脚。虽然事先谁也不知道他在对付我的时候还要攀扯璟王和你,但这件事我也不是全无准备,就算靖千江没有澄清,也断不会连累到你身上。”
他索性豁出去了,实话实说道:“我知道齐瞻是你必须要对付的人,所以你绝对不会看着我被他击倒。我若不退让示弱,就永远没机会再跟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
曲长负站定道:“所以你是故意引我出手。”
齐徽道:“不错。这一点我倒要谢谢齐瞻,他想一箭双雕,倒是把我们给绑到了一块。”
曲长负冷笑了一声,说道:“太子殿下,你是不是有病?”
齐徽道:“那你就当我疯了吧!我究竟还能怎样做?道歉不行,弥补不行,若不是使手段,你今天连话都不会跟我说!”
他脸上有怒有痛,有爱有恨……那神情复杂之极,眼睛却已经红了。
曲长负微微将目光撇开。
齐徽道:“我知道我做错了事,可是做错了一件事,就永远都没有资格翻身了吗?我刚才倒是真恨不得那块石头就是我进献的,恨不得靖千江被陛下处置,我不想看见你站在别人身边。”
“你——”
齐徽截口道:“你告诉我,你到底怎样,才能回头!我们之间是有过决裂猜疑,可是明明还有那么多值得回忆的过往,我放不下!”
他眼眸烁烁,声音里带着悲哀恳求:“如果我上一世就死了,一了百了,那也就罢了,但如今眼睁睁地看着你在面前,却决绝至此……你让我如何甘心?!”
最起码在上一世,哪怕是皇上暴怒斥责,声称要废太子,曲长负也没有听过齐徽用这种语气说话。
齐徽一口气将压抑已久的话说出来,两人久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