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那边为了抓人跟京畿卫起冲突的消息就是这时传来的,谢九泉听完之后,冷声嗤笑道:“这个曲长负,还真有胆子。”
谢九泉的副将左岭说道:“将军,宋太师是他的外祖父。你们谢家跟宋家向来关系好……”
“那又如何?”
谢九泉斜靠在座椅上,穿了一件大红黑蟒的箭袖袍子,这鲜亮的颜色愈发显得他剑眉朗目,贵气迫人,也清晰映出眉宇间的怒意。
“若不是靠着家世,凭他这样无事挑衅,怕是脖子都早被人给拧断了。就算是想立功想的疯了,也不该来我这里撒野!”
他自小便随父亲在战场中冲杀,骁勇无敌,颇有建树,在族中军中都深受倚重,脾气更是十分暴烈。
惹到他头上,就算曲长负是宋家的外孙,谢九泉也不能就此作罢。
更何况曲长负当时对陈小姐说的那些话,明摆着就是连案子的真相都没去查,便草菅人命,乱按罪名,更加让他瞧不上。”
谢九泉起身,眸底波光凌厉:“随我来,咱们去会一会他!”
曲长负同曹谭一起将陈英一家带回去之后,竟然真的丝毫不打算听他们的诉说冤屈,只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分许将他们单独关押,着人看守,只等着上交领功。
曹谭见状,便也嘱咐人暗中盯紧,若是这一家还想对曲长负说什么不该说的,就干脆找机会做掉了事。
他们这两股势力较着劲,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而后不久,便听说谢九泉到访的消息。
这位小爷可是有实打实的军功在身,性情酷烈阴戾,曹谭一点也不想惹他,躺在床上装病不见。
反正整个军营的人都可以作证,搜山这事是曲丞相的宝贝儿子执意做出来的。
谢小将军能把他掐死最好,自己才不得罪这个人。
听说谢小将军上门来寻仇,军营中的人也都吓了个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