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阳西沉,祁敛才从阮家离开。
临走时祁敛轻轻用手指戳了戳小婴儿的脸蛋,把拨浪鼓还有一些其他的有趣的小玩意儿交给了阮家大娘。
今天一天发生了不少事,等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后,他才有种放松下来的感觉。
不自觉的他想起谢昙稍显冷漠的眉眼,和眼下的那道伤口。
有些想要学上次那样偷溜进谢府后院,给他送瓶药,可他又知道这想法是纯粹的天方夜谭。
谢昙上次会出现在那儿纯粹是个意外,自己也不知谢昙的卧房位置。
祁敛只能放弃这个念头,开始盘算起以后。
谢昙贵为世家子,好像的确没什么自己能帮上忙的。
祁敛又不期然的想起今天的那个死去的货郎,也许其他人会相信那就是一场所谓的为女复仇。可祁敛从小和三教九流打交道,什么没见过,今天这一出就是个相对高明的局。啧,世家的水还挺深。
祁敛从怀里掏出谢昙给的玉佩,摩挲着它的纹路,心里渐渐有了想法。
“继生,你们几个机灵的,这两天空闲时间帮我办件事。”第二天祁敛找到聚榕巷比较机灵的几个兄弟,托他们帮忙。
“哥,什么事?你说就是了。”几个人没问缘由就应承下来。
“帮我查查谢家谢昙的那些侍卫,看看他们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事。”货郎之所以摸准时间到崔府,难保不是谢昙身边的人出了问题。他暗地里帮谢昙把这件事了了,就算他报恩了。
之后估计他们也没什么见面的可能,继续各走各的路。
“哥,我们查清楚了。”过了三天,继生他们傍晚时候去了祁敛的家。
“前两天谢昙身边的侍卫被赶出府了好几个,有的离府后就出了城,有的侍卫离府后再没人看见他们出现过。”那些人为什么再也不见继生没有明说,只是做了一个手抹脖子的动作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