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凛冬伸出去接水的手一滞后,才僵硬地接过水,他转着杯子,状似随意地问:“你平时在家里看书?”
“你说那些啊?”夜镜拉开抽屉拿出包烟,在床边坐下,翘着二郎腿边拆烟盒便漫不经心开口:“我哪有时间,都是客人看的,我有个客人爱好比较奇怪,书大部分是他送的。卫警官,你说人心这东西有不有趣,明明和我做着下流的勾当,却偏要装出仁义道德的模样,整天带着两副面皮活着,也不嫌累!”
卫凛冬把手里的水杯放下,皱眉问:“你在这屋里接客?”
“卫警官这话就难听了,你情我愿,只能算郎情妾意吧?”夜镜仰头笑嘻嘻地看着魏东隅,视线挑逗地在他身上梭罗不去,眼底波光流转间,硬生出几分媚色:“怎么,卫警官要来试试吗?我技术很不错的。”
“呵呵,无福消受。”卫凛冬把门完全拉开,抱手靠在门上,幽幽道:“该讲正事了,说吧,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夜镜看着门口,眉头不适地皱了皱,“能不能先把门关了?”
“那怎么行?我是警察,你是嫌疑人,关了门后若有人说我私下和你有什么勾当,那我岂不是百口难辩。”卫凛冬瞥了眼走廊顶的老式监控器,嘴角扬了扬,“这样正合适。”
夜镜沉默片刻,才点了根烟,说:“我知道那封信是谁写的,但我并不能十分肯定。”
卫凛冬眼睛眯了眯,等待她的下文。
“写信的人不叫韦应红,她真名叫陆红红,也就是我之前说过的那个同事阿青。”
“你有什么证据?”
“我认识青姐的字迹,我相信你们已经找过青姐了,只要把她口供的签字和信的落款对比一下,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卫凛冬皱了皱眉,立即拿出手机拨通韩静雨的电话,“小韩,你马上对比一下许茹送来的信上韦应红的落款和陆红红的口供签字,看笔迹是不是同一个人写的。”
卫凛冬吩咐完,拿下电话问夜镜:“你在警局不是还替陆红红隐瞒,怎么出来就改变主意了?”
“青姐电话打不通了,我怕她出事。”她还欠我五千块钱呢!
当然,后半句话夜镜并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