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扫了眼动了手脚的酒瓶酒杯,笑眯眯地添了句:“放心,只要你配合,哄得我玩得开心。待会儿小费我会给足的,保管你满意。”
松月自认为提出的条件十分诱人,穷小子嘛,最缺的不就是钱吗?她愿意给,就当是踩了他的补偿金。
“怎么样,要玩吗?”松月微倾了身子,像是在诱惑小红帽的狼外婆。
可惜她面前的这位,却是个披着无害羊皮的危险猛兽。
“玩什么?”他低哑开口,松月莫名感觉到手臂的鸡皮疙瘩诡异地起了一连片。奇奇怪怪,什么玩什么,刚才她不是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吗,赌大小,输了喝酒呀,有这么难理解吗?
忽然又想到他家貌似很穷,松月不由暗的一惊,不会都没上过学吧?无耻狡诈可能是本性,这规则理解还是得靠点知识水平。
对待文盲,松月叹叹气,这还能咋滴,再解释一遍呗。
“我是说,咱们就玩掷骰子,”她指指对面人,又指指自己,连语速都刻意放慢了,就怕他还听不懂,“你摇一次,然后我摇一次,咱们轮流着来,点数小的算输家,得罚喝酒一杯,明白了吗?”
“先生只玩掷骰子?”巫衡唇线微勾。
“当然!”你一个最简单掷骰子规则都得听两遍的人,难不成还想玩别的复杂赌法?松月惊了,她可没功夫教他,况且她自己也不会呐!
松月臭着脸说:“少废话!就掷骰子,你不乐意也得玩。”
她语气有点冲,说完还稍稍有些后悔,怕激怒了这姓巫的,没想到他非但丝毫未恼,反而拉开对面的椅子,施施然坐下,问:“谁先摇?”
这语气听着倒很舒缓。
姓巫的就是有毛病!松月嘴角抽搐了下,暗暗腹诽他。
“我先来。”松月晃动着骰盅,也没啥技巧,反正她在巫衡手边的杯子里做了手脚,等下只需要赢他一局就行,喝了那杯动过手脚的酒,她想踩他哪儿都小菜一碟。
松月自信满满,随意摇了一会儿,就掀开骰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