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笙果然不打趣了,回身往书房去:“我得去守着你哥哥了。”

    谢承玉也浮现忧色:“哥哥今日可好些了吗?”

    沈若笙摇头:“改日再同你闲话家常吧。”

    她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来,这几日因谢廷安总是病着,到底不便,谢承玉并不怎样过来的。

    沈若笙又促狭起来:“妹妹可是多日不来了,真巧今日就碰上了吴三少爷。”

    谢承玉被她拆穿,嘿嘿笑了两声也不抵赖,同她入内问候过几句,便先行回转了。

    谢廷安因为吴东临来才起身了会儿,对方一走,他也就被拘束着躺了回去。

    沈若笙正给他盖被子,忽然手却被捉住,人也被他拉近了。

    “人称东临是江南第一美男,夫人见过,以为如何?”谢廷安问,不知是因为咳嗽过多还是旁的,声音低哑地厉害。

    沈若笙未觉有异,想了想说:“应当是当得起的。”也难怪谢承玉会那样放不下。

    她应得极快,说完之后还又肯定地点了点头,谢廷安方才那些许地不悦顿时越发厉害了,他攥紧了她的手:“你是我的夫人,应与外男保持距离。”

    沈若笙于是纳闷了:“不是相公说叫我不用避讳,自入内便是么?我本来是不想打扰你们说话的。”

    沈若笙说到这,又忍不住腹诽墨涯没眼色。

    墨涯在外守着,没由来地打了个喷嚏,正巧这时暮雨端了药来,瞧见他这样便说:“看来明儿个应当是晴天呢。”

    墨涯奇道:“你怎么知道?”

    暮雨神神秘秘地在他耳边低声说:“听老人说过,狗打喷嚏天要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