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劲说好,然后他背过身,上楼,直到走至楼梯口的时候,才又问她:“她出门的时候穿外套没有?”
“披了件薄外套。”
“嗯,那就好。”今天似乎有些冷。
他上了楼,推开房间,摆设依旧没有变化。甚至她梳妆台上的那些瓶瓶罐罐,她也没有带走。
送她的衣服和包也是,一件也没带。
他这才恍然明白,她压根就没他想的那么爱钱,也没他想的那么在乎这些虚的。
也是,她那么乖,要是真的想攀附他,其实早就会利用他的身份,像宋筠那样,在他身上使劲捞资源了。
但她从来都没有开口求过他。
沈劲掏出一根烟,点燃,往日里阮胭在,他从来不在家里抽烟,现在她走了,多好啊。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但是为什么,明明是自由了,却总觉得好像有根绳索,被阮胭牵着,他逃也逃不开。
他压住胸口的闷痛。深吸一口气,烦闷地把烟头扔掉,扯了扯领带,下楼去为自己倒杯水。
张晓兰还没有睡,她站在阳台上。
沈劲问她在做什么。
张晓兰说:“我在给这群小栀子浇水。”
沈劲想起来了,上次阮胭就是站在那里,把手放在栀子架子上,花还没有开,白嫩的手就是花。
沈劲的喉头滚了滚,艰涩道:“早点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