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站在一道屏风外,没见着罗素的面,只听到他的声音,“司马言怎么样了?”
原来是问昨天的事。
秦清回答道,“好了很多。”
“可说了什么?”
秦清想了想,“没说什么,问二公子好。”
秦清听到罗素不耐烦的声音,“你有没有把我的话告诉他?”
他的话?秦清哦了一声,“说了,他说不需要报达。”
“就这样?”
“是。”秦清不知道为何罗素又发脾气,原本对他的那点同情又烟消云散,若不是海木还在,她真想转身离开,不再理会这个人,转眼又想到司马言的话,心里暗叹一声,“他说他会尽快养好伤,让你不要担心,等洪水一过,他就回县里,你的案子,他说他会解决的,让你稍安勿燥。”
言毕,屋子里沉默起来,秦清也不知这样说他会不会满意,她看了海木一眼,海木眼观鼻,鼻观心的垂着头,一动不动。
秦清站了片刻,想着无事,正要退出,又听罗素道,“他还算有自知之明,救我是他应该做的事,再说了我的案子,需要他解决吗?便是郡守在这里,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秦清听言又气,世间那有这样的人?当别人的好心是理所当然,这还是她所认识的罗素吗?秦清再一次失望透顶,突然觉得自己为他做的一切是那么可笑,像他这样的人,当真不配成为什么酋长,司马言说他生在这样的家庭,因母亲早逝,脾气古怪难免,但她觉得这不是借口,一个人的本质是不会随着环境而改变,他从骨子里来说,或许就不是好人。
秦清似乎再也忍受不了了,这个白眼狼当真是白眼得厉害,她也是一股子脑热,于是双手插腰,抬脚就朝里走,“姓罗的你嘴里有没有一句好话”
她这一举动,让海木大吃一惊,还来不及阻止,秦清己经冲进了内室。
“吗”最后一字掩没在惊鄂之中。
罗素扑在榻上,赤着上身,或许是因为防止感染才没有穿衣,而背上的鞭伤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