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珍是被丢回的虞相府,从马车上,直直地丢在虞相府的大门口。林管事瞧见奄奄一息地虞珍,想了想,还是通报了老太太将虞珍带了回来。直到第二日,虞珍才彻底清醒过来,她望着熟悉的房间,心倏地一紧。
果不其然,不多时,张蓉与老太太两人便找了上来。张蓉上前,还未等虞珍问候一句,直接一巴掌摔在虞珍的脸上。虞珍捂着小脸,不敢开腔。
“你对我,难道就没有任何想说的话么?”张蓉冷声质问道。虞珍怔怔地望着张蓉,摇摇头:“母亲想让我说什么?就算是我说了,母亲你会相信么?”“不信?”张蓉轻呵一声,“我原本以为,你会与我说很多的话,包括与我解释,韵儿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不到你一回来,就是沉默,你是默认了对么?”
“我没有……”虞珍已经没有力气解释,失去了八郡王的她,已经没有任何庇护,她还能解释什么?反正张蓉这里也不会再相信自己的话了。张蓉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刚想将虞珍抓下床榻,老太太阻止了张蓉:“你也不要生气了,就当看在我闹太太的情面上,放过虞珍一次,老太太看得出来,大姑娘现在已经绝望了。”她说罢,拍了拍虞珍的头,“珍儿,你且告诉我,你知晓你做错了么?”“祖母,珍儿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你们根本就不知道珍儿这些日子以来,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珍儿是被虞姝绑了去,她用我威胁八郡王,还……”虞珍怒吼道,“还让八郡王签字画押,他们现在恐怕已经将八郡王送入了牢笼之中,祖母,你让珍儿说什么?就算珍儿愿意说真话,祖母你会相信么?”
“你还想狡辩什么?”张蓉轻哼一声,道。虞珍咬着唇,望着张蓉,道:“母亲,我不知晓虞姝与你说了什么,但珍儿陪伴在你身边这么多年,珍儿是怎样的性子,母亲你难道还不了解么?我没有做过任何坏事。”
“你现在还不承认?”张蓉无言,太后娘娘都已经说真话了,虞珍反倒还在这里狡辩,真真是荒唐,“你不说是吧,行,今日我就让你说。当初夜明珠的事情,是你将虞韵带去偷盗的对不对?”张蓉冷声质问道。
虞珍摇摇头:“不是,我没有做过。”她不能承认,如果一旦承认,就是自己认了罪,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说出口的。张蓉硬生生地憋下一口气来:“虞珍,你现在在这里嘴硬什么,如果你没有做过,我怎么可能会来冤枉你呢?”“我没有嘴硬,我真的没有嘴硬!”虞珍吼道,“母亲,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就算你不相信别人,求求你,母亲,你一定要相信我,是不是虞姝与你说的?虞姝的话你怎么能相信呢?母亲,难道你忘了,你以前是……是怎么对我说的?虞珍就是满嘴的谎话,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值得相信啊!”虞珍慌张地道。
老太太望着虞珍,她现在的模样真真是可笑,左倾送虞珍回来的时候,已经来拜访过自己,将所有的事情都与自己说道了一番。现在她是当家人,虞珍是必须要离开虞府的。
“虞珍,你就承认了吧,太后娘娘都已经承认地事情,你还狡辩做什么?”老太太道,“只要你认错,我们只将你赶出虞相府,不会让你真的流落街头,会给你准备一些盘缠上路的。”
“你们要让我去哪里?”虞珍慌了,她不能离开京城,说什么也不能离开,如果离开京城,那就真的什么都完了啊。老太太呼出一口气来:“回乡下去,不要再回到京城了,就算你想呆在京城,从今日起,你也不再是虞相府的人。”
“我不要,我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为何是我要离开!祖母,你难道也疯了不成,虞姝的话你怎么能够相信,那个女人就是要陷害我的!”虞珍哭着道。要是离开了虞相府,她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早知有今日这个下场,当初就不该如此固执,一定要往顾烨寒跟前凑去,那个男人心中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地位,就算往她跟前凑,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早知如此,她还是应该跟着八郡王,至少八郡王是真心喜欢自己的。想到八郡王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虞珍的心中隐隐作痛,都是自己的错啊,让八郡王直接就……就输给了奉亲王,当初在八郡王想要对奉亲王下手的时候,自己就应该阻止的。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老太太道,“虞珍,你就见好就收吧,你母亲原本是想将你送往衙门地,是老太太我,念及你年纪还小,又是可怜,才饶你一条性命,不让报官,若你还要执迷不悟,就算是我这个老太太也是留不住你了。”
虞珍听到此处,笑了出来,既然所有人都要赶走她,她能有什么法子,她从床榻上坐起身子,道:“祖母,你总说虞姝是善良的,但我今日告诉你,她绑架了我这么多日,这些日子,我都过得生不如死,你为何就不帮我说句公道话么?虞姝是你的孙儿,难道我就不是了么?
小的时候,我也是经常受苦地,祖母,我也是一个可怜人,为何你就不看看我呢?为何你就不想想我的难处,我是那么的可怜,忍饥挨饿,没有过上一个好日子,我不过是想靠着自己过上好日子罢了,难道这也很难么?”
虞珍咬紧了牙关,所有人都说自己做错了,虞珍偏偏不相信,他根本什么错都没有,都是虞姝的错,如果真要说自己做错的地方,那就只有八郡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