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矜持全用在这种没意义的地方。”

    柳致神色厌烦,“怎的,非要看我怨天尤人,看我狼狈不堪,你心里才得痛快?”

    裴宴凝眸瞧着柳致,半晌后道,“说得很对。所以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柳致抬手请裴宴滚出了门。

    雾山行人的卷宗有关裴宴的描述寥寥数字:性喜静,人淡漠。淡漠倒是能揣摩得出,喜静……果然是人太跋扈众人避之不及被迫喜静。

    柳致凝神聚气盘腿调息,内息游走两个小周天竟畅通无阻,体内五失散的毒性也被压制。柳致不解,唤来书嫣。

    书嫣说是裴宴帮她压制了毒性。

    柳致着实一愣,她给了裴宴一掌,他反而尽全力帮她压制毒性。思及方才裴宴说的话,一时间柳致有些没底,不敢深究裴宴的心思。

    玄二被裴宴关押在王府水牢,拎出来的时候身上血迹斑斑,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冻得浑身发抖。

    玄二跌在地上,艰难的睁开眉目,瞧见上位端坐的裴宴,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往外冒,“小王爷、你想知道什么,我、我都告诉你。”

    裴宴四仰八叉窝在椅子里,“我能知道些什么,完全取决于你告诉我什么。”

    正如柳致的猜测,布坊里玄二被裴宴带回王府后就被裴宴吩咐在宇王府周遭徘徊以引蛇出洞。玄二钓到琴嫣以为是大功一件,不想裴宴反是对他动用私刑,更可恶的是连逼问都没有,只消把他骨头打软了,这会才提出来问话。

    玄二是细作,首鼠两端的行径信手拈来,这回被裴宴的手段治得生畏,一夜之间理智被疼痛碾成齑粉。

    玄二瑟缩着脑袋,“我、我、我不知道太子在哪。”

    裴宴不以为意。

    玄二接着道,“但柳致肯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