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没有回应,柳致攀上他的脖颈,踮起脚凑过来。
裴宴不拒,他捂着柳致的眼睛,无法看清柳致所思所想,可不用看,裴宴也能明白柳致意料之外的举动透着怎样的情绪。
他本不能如此体察细微,对柳致他又能拾起千百般的耐心去思索她在想什么,她要什么。
柳致不是很会被情绪牵动的人,或者说情绪越是猛烈她反而越是能够压制。她若占有,她若惶恐,怕是连碰他都不肯,那些难以启齿的心思这姑娘到死都要体面的揣着。
反倒是一些细微到不好体察的小情绪,慌慌张张的钻进她严丝合缝的情理网,做出情不自禁的事来,连她自己都不好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她是想知道他的过去,却又不想知道他的过去,那是她从未涉足的曾经,那些他津津乐道的故事里不会有她的身影。她幼稚的不想承认这种遗憾。
故生急躁,一种急于被安抚的焦躁。
裴宴回吻着,掐住她的腰,托着她的后颈,温温柔柔的待她。像是安抚小猫样任她撒够了野,才意犹未尽的松嘴。
柳致不好开口,咬唇垂着脑袋。
裴宴抬起她的小脸,乐意见她一副后悔慌张的小羞涩,“第二回了,还能不能还好好聊了?”
柳致被他说得脸上发烫,拽了把他的腰带让他别说。
拽腰带……
裴宴这会实打实觉得自己被引诱,捧起柳致的脸,低头要去亲她。不想柳致抬手就盖住了他的嘴。
他的姑娘眼神有些亮,还冒着坏水。
裴宴怨道,声音软绵绵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柳致乐呵呵的,好似得报一箭之仇。
裴宴知道这会柳致心思不在,瞧着天光便问柳致想去哪吃饭。毕竟得把柳致哄的开心才好叫她为自己开动小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