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温润,质地细腻,该是羊脂玉。镌刻纹路栩栩如生定是大师手笔,只是这玉中并未留下刻记。天下商行如此之多,卖玉的更是恒河沙数,要找这玉的源头怕是不易。”

    莹莹言语一二,瞧着裴宴的脸色并无不悦,问出心头疑惑,“只是这雾的一面中裂红痕,看着不似天然而成,更不想工艺所致,好似被人用刀或剑从中劈砍而致?”

    裴宴晃了晃杯盏,“不是红痕,是血痕。”

    莹莹微惊,“王爷,这是您的?”

    裴宴笑不成音,“是某个女人的,给了我一剑,还是在身受重伤的时机下。”

    难不成那女人的功夫比他还高?

    呵,笑话。

    没可能。

    翌日寅时,天色未亮。

    陈公公自宫中快马加鞭,来醉花阴寻得裴宴。“小王爷小王爷,陛下急召,赶紧入宫面圣!”

    裴宴强撑的伤势深夜来袭,唇色泛白极为难看,不悦的回道,“若是为王孟的事,天亮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现在,滚。”

    陈公公在门外着急的打转,“不是啊小王爷!端阳郡王的事哪里有这事来得急切!”

    裴宴啧了一声,翻身起床开门。

    陈公公迎面撞上裴宴,仰头看见裴宴惨白的脸色,惊得一愣,“殿下您这是怎么了?神色怎么如此糟糕?”

    裴宴揉了揉眉骨,“有事说事。”

    陈公公幡然醒悟,拽着裴宴要往外跑,“赶紧走赶紧走,这事片刻耽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