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中是深沉的黑暗,在这片黑色的幕布中有一缕银丝划过,紧接着是猛然炸开的大片白光,有一道消瘦的身影从雕花木床上缓缓坐了起来。

    他的起床的姿态有些古怪——先是腰部抬起,然后才像是迟钝的反应过来这动作不行。动作僵硬地放下腰,右手摸索着尽量攀住高处勉强能抓牢的花纹,左手肘撑住,缓慢又费力地将自己拉成了坐姿。

    仅仅这一个动作似乎就用光了那个人的力气,从窗户外透进来的几丝不算明朗的光线下,那人脸色苍白、眼神涣散,唇色也淡淡的,几乎与皮肤同色。

    大概过了几分钟,他应该是从力气透支中缓过来了,脸色稍微好了些,就连瞳孔都带了几分微不可查的神采。

    侧头仔细打量了几眼自己所在的房间,床上的人得出了自己对这里毫无记忆的结论……

    不,不止是这样。

    脑子里空空荡荡的一片,没有一丝一毫任何记忆,别说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没有记忆的房间内,就连最基本的自己的姓名他都想不起来。

    若说生活在这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一幅画,那他的状态就是一张刚出厂的白纸,别说里面的各种内容,纸面上就连一粒灰都没有。

    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他连衣服都是不掺一丝杂色的纯白,只能得出自己是个男人的结论。

    这白色的衬衫与长裤紧紧包裹着他的全身,衬衫扣子一直扣到了最上面一颗。男人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右手已经下意识解开了领口的一颗扣子,那让他窒息地束缚感瞬间消失,男人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落到底,他的脑海里就突兀的响起一道响亮地机械音:

    【滴——系统提示:

    以下是你的个人设定随机结果:

    1.你是一个平平无奇的npc(注:若OOC则任务失败)。

    2.你需要完成任务。

    3.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