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声淅淅沥沥,滴在窗上嗒嗒作响。
丁楠穿着雨衣,发梢滴水,小心翼翼推开病房虚掩的门,吱呀一声,唤回仇展视线。
“嘘——”他食指抵在唇上,偏头示意丁楠把外卖放在桌上。
“仇队。”丁楠尽量放轻语调,脸含担忧,神色疲倦:“您去歇会儿,淮副这里我来......”
“不用。”仇展直言拒绝。
单人病房落针可闻,丁楠瞅了眼时间,新闻联播都快结束了,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劝慰:“仇队,您要不然先吃点东西?一会儿赵局过来,咱们还有案子要处理。”
昏昏沉沉的脑袋像是灌了千斤水泥,仇展头痛欲裂,勉强撑着床沿站起身,视线落在睡美男淮轻身上——中午晕倒后被紧急送来医院,医生判断是前些天发烧感冒没有治疗彻底,以及最近体力消耗过大、睡眠不足、中暑等原因导致身体严重营养不良,没有危险但得休息一阵子。
吊瓶里的营养液没剩多少,仇展揉揉发酸的膝盖,蹙眉叮嘱:“我出去抽支烟,淮轻醒了叫我。”
丁楠点头应下,目视仇展出了病房门。
医院走廊冷冷清清,过了探病时间只剩下陪床家属零零散散出来打水,护士站值班的护士正在交接班,手里拿着输液单一张张核对,休息区有六七位穿病号服的中老年人,坐在一起唠嗑逗笑,仇展从他们身侧穿过,绕到了电梯间。
说不上来此刻他是什么心情,大脑持续处于混沌状态,仇展盯着紧合在一起的电梯门,上面微微反.射.出他的身形轮廓,像是抽掉灵魂的怪物,姿态夸张扭曲着。
叮——
电梯门打开又合上。
仇展吁出了今天最长一声叹息。
赵学川笔挺衣着,身形略显疲惫,吃惊的与仇展面面相觑,环顾四周:“你这是去干嘛?淮轻呢?”
仇展点头招呼,视线越过赵学川看向他身后的两人,一男一女,年纪与赵学川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