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喜川朝周围扫视了一圈后,凑到我身边小声道:“自从你出事以后,民调局方面其实已经在程家村这边布置了调查员,刚才我跟殷处长了解过一些,宋贾两家在这边的人都已经撤走了,就连贾云升也不见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昝喜川这话的时候,我心里面却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确切的说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不过,这怎么着也算是个好消息吧,起码不用提心吊胆的感觉随时都会遭遇别人的偷袭吧。
将大伯那边料理好后,二哥便被六市zf委派过来的治丧团体簇拥着徒步走了回来,村支书赶忙张罗着开早饭,摆了三十来桌,不过并没有饮酒,倒不是说这些人怕留下什么腐败之类的坏名声,而是我大哥说了我大伯生前不喜饮酒,所以这次治丧团体也就没准备酒水。
不喝酒的席很快就结束了,就跟咱们家里平时做饭一样,洋洋洒洒的准备了一大桌,结果一人扛个一小碗饭就结束了,这让有些喜欢喝酒的人憋的难受,匆匆的躲到一边儿去,自个儿偷偷的喝独酒去了。
趁着治丧团体那边忙活着,我跟大哥稍作聊了一会儿,他这才告诉我实情,说上次我大伯领着我大哥回来不仅仅只是为了他们几个入谱归宗的事儿,另外还带着我大爷爷的骨灰回来安葬,目前大爷爷的坟就在程家祖陵里。
我问大哥上次究竟是谁告诉他们贾云升去世的事?大哥想了一下告诉我说是村里的文书,叫什么的他不记得了,我当天回来的时候,他们也就回京城了,随即问我咋了?
我说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关于贾家的事情我并没有准备告诉他,大伯出事以后,其实我就已经跟上官轻那边打过商量了,能不能让我大哥跟二哥他俩两家人出国去避一避风头,毕竟,现在的情况大家都清楚,他们留在这里并没有什么用,企业方面的话,我二哥完全可以全程操作的。当时上官轻也答应我了,她也清楚,如果我大伯的死真的与宋家有关,那么他的两个儿子以及家人也有可能面临生命危险,如果出国的话,或许会打消宋朝的戒心,说不得会安全一些也说不定。
而大伯的死是否与宋朝有关,那么就得等徐卫星那边的结果了,如果是被死亡书所杀,那么其实就属于枉死,阳寿未尽。
而之前我们所得得知,想要利用死亡书杀人,首先得有这个人的生辰八字,可我大伯神相堪舆在京城可都是有了名的,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的将自己的生辰八字泄露出去呢?
所以,这事儿暂时只能先搁置着,等徐卫星那边有了结果或许才能下定论。
下午两点钟左右,整个灵堂便布置好了,村里面的老老少少几乎也都来了,对于程家能够出这么一位大人物,不少人都投来了羡慕的眼神,而羡慕的对象自然是我这个他们眼熟的小年轻。
对此,我只能在心里面摇头,谁又知道光鲜的背后究竟吃了多少苦呢?
普通人根本没办法去想象,那么多次绝处逢生的生与死吧?
因为有治丧团体,所以原本想过来帮忙的我就显得有些闲了,于是便一直站在昝喜川身边给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临近傍晚的时候,来了一对老少乞丐过来讨口酒席吃,望着那对乞丐,我不自觉的就想到了以前我跟老头也经常去办白事的人家讨酒菜吃,转眼一过没想到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再回首时,其实挺怀念的,虽然那时候的日子清苦,可活的无忧无虑,很是快乐。而现在呢,虽然吃喝不愁,可没天没夜的在提醒吊胆,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人给害了,更有那么多令人头疼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啊,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年纪增长了,烦恼也增长,还是说,烦恼其实一直都存在,只不过像单机游戏里面过关卡一样,当你到了那个岁数,到了那个时间点的时候,麻烦就自然来了,可谁有能说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