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铭呲了呲牙,结巴一声,再坚持道:“哥们?!!扯、扯什么废话,有甚说甚,烦不烦。”
男人只是蹲下身子,饶有兴致的看着祁铭挣扎着绳子,但偏僻祁铭对这绑死了的绳子毫无办法。男人本想看着祁铭唉声叹气几时,或者求饶的看着自己,但祁铭却只是朝他啐了一口唾沫,再抬眸恶狠狠的瞧着他。
男人心底诧异一闪而过,他真想一脚踹过去。
屋内的篝火燃的极旺,腾腾的冒着火星,但被绑在一角的祁铭却冻得发抖,他不由得偏眸看了一眼唇色惨白的白衫,这才憋下心底厌恶,重又抬眸看一眼男人。
祁铭冷哼一声,再言:“冻死人了你可就什么都问不出了!瞧你也是个机灵人,如此一看,你对待俘虏也就只是这点脑子。傻不拉几的。”
男人不由得怀疑自己绑错了人,这面前絮絮叨叨的小孩怎能是在汴京惹风惹雨的祁都护。
男人干笑一声,开口道:“祁都护见了那狱头一面还如此急性,这些日子在皇城司过得不错吧?如此都未让祁都护伤心片刻,敢情还真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祁铭当即道:“薄情寡义个奶奶的腿!狗东西!”
男子未言语,只是利落起身,抬脚冲着祁铭肩膀就是用力一脚,他目不斜视的看着祁铭来回踉跄几番,随之他只是冷哼一声,眸底连连的闪着狠意的光芒。
他可不信那小小的祁都护还有本事来气他。
却不料想那祁铭小臂骤然一发力,便将绑在手腕上的麻绳硬生生的撑断。凶猛的气息瞬间散去四面八方,刮得男子直直站不稳脚,他只得往后蹒跚几步,这才有闲空调节内力,抬眸再望一步接着一步走来的祁铭。
男人心底一惊,这小子果然有两把刷子。
祁铭活动一番手腕,抬眼望男人,挑衅道:“哥们,摄政王府内的小厮都生的格外的别致,细皮嫩肉的连个长点的疤痕都没有,大不了绑起来送你几人,省的你老是垂涎欲滴的瞧着我看。”
男子未言语,只是防范的看着祁铭。
祁铭缓言道:“皮囊丑陋半点错没有,但你却是连心尖尖上都丑陋的人。”
话音未落,祁铭只感觉一阵疾风正冲着他疾驰而来,祁铭当即攥紧拳头,双臂交叉挡在额上,却防范错了位置。祁铭的腹部一阵猛烈的疼痛,祁铭还未来得及防御,就看得那实实在在的拳头又打在了自己的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