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暄满脸涨红,说不出是急的还是羞的,母女俩默默别过脸,不忍心看。

    “我……我不是……”他有些语无伦次。

    他素日最看不惯那些世家公子骄奢淫逸的作风,再加上大房只他一个独子,为了前途为了姜家,他一直想着读书科举。虽不是废寝忘食,但也是专心致志。

    至于红袖添香这等风雅之事他向来不屑一顾,身边都是小厮。柳氏和太夫人也不会闲来无事给他塞通房。

    更何况,他大多数时间都在书院。

    他隐约知道母亲要给他说亲,只是一直没放在心上。这次母亲带他来宁国寺,算是正式相看了,若是两家没有异议很快就会立下婚约。前两天母亲特意与他单独说了此事,还在他耳边说他年纪不小了,是该成家立业了。现在定亲,明年春闱过后大婚。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是很多文人士子向往的乐事,反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就答应了。

    再者,他以前虽未见过那位程姑娘,可是却觉得她眉目清丽,温婉娴雅,一看就是饱读诗书、涵养良好的大家闺秀,很难不对她生出好感,他相信她一定会是个好妻子。

    他发誓,他绝对没有对她生出什么不堪的心思。原本他真是好好读书来着,可是读着读着脑海中就闪过她的身影,不由自主就想出这两句诗,手不受控制般写了下来。

    若早知如此,他就该把诗烧掉。

    柳氏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宽慰道:“你不要自责,既然背后之人铁了心要害你,即便你没有写什么,他也会偷别的东西。”

    但不同的是,如果丢失的是玉佩一类的死物,姜家可以对外说被人偷窃,想办法让姜明暄免于背上私相授受的罪名。可现在被偷的是两句情诗,这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毕竟,谁能逼着他写下来呢。更何况,姜明暄素有才名,他的一手好字不少人见识过。

    姜芫道:“现在我们应该好好审问下福德。”

    说话间,丰嬷嬷带人回来了。

    “可搜到什么了?”姜明暄急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