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的护卫说道:“走错了,在这边。”

    居然径直将他带到了魏采薇的房间!

    早上说要治病,你把留在房间勉强说得过去,可是这都午后了,怎么还在你房间?

    汪大夏的肚子酸溜溜的,像是把饭堂的酸梅汤给包圆了,他站在门口,抬起拳头要敲门,却始终没有捶下去。

    万一开了门,他看到他最不想看到的画面怎么办?

    他不敲门,魏采薇主动开门,“快进来,凉气都要跑光了。”

    为了给陆缨降暑,房间里放着两个大水缸,冰块都堆得冒尖了,屋子里一片清凉。

    汪大夏闪身进来,魏采薇立刻关门,陆缨半卧在一张贵妃榻上,盯着墙上京城各大街坊的巨幅地图细看,好像要把地图印在脑子里。

    魏采薇则回到书案,拿起一本医书,封面上写着《女医杂言》,著者“谈允贤”,医书里有一片树叶做的书签,魏采薇翻到书签处,继续捧读,还时不时往一个小本子上写摘录。

    原来他们两个各忙各的,并无越礼之举。

    此情此景,让忐忑不安的汪大夏心下愧疚:是我内心太龌蹉了,把他们两个往坏处想。陆英是个老古板,魏大夫喜欢的是我这种风流倜傥、知情知趣的美少年,他们两个才不会发生什么呢!

    想到这里,汪大夏心底的阴霾顿时消散,多云转晴。

    两人都在忙,都不主动理他,汪大夏想起他是打着问候上官病情进来的,于是先跑到贵妃榻那里,半蹲下来,谄媚的抡起两个拳头,给陆英捶腿,“陆统领好些吧。陆统领大人有大量,不计较我的过错吧?”

    就这狗腿的模样,魏采薇都没眼看,低头继续看医书。

    陆缨自然的享受着汪大夏给她捶腿,“本就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中暑。”

    得到了准话,汪大夏立刻抱拳说道:“陆统领宽宏大量,不与我计较,我以后定为陆统领肝脑涂地,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