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会儿的另一名黄衣人道:“牛犇门大当家的是你,对吗?”他蜡黄的眼睛盯着牛犇又道,“那好,围着桌爬一圈,然后从我大哥的胯下钻过去,就放你走,否则玉珠我们林留下,你的脑袋也要留下,试想做成夜壶,也不错。”这句话正是牛犇门的众人自吹自擂时说出来的,此刻自这黄衣人中说出,每个字都变得象是一把刀,剜着牛犇门每一个人的心。
牛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怔了半晌,突然爬在地上,居然真的围着桌子爬了一圈,然后向一摄毛黄衣人胯下钻去,他居然面不改色。
林剑锋看到牛犇的行为,喃喃地说道:“现在才明白,牛犇为什么会活得这么长久。”
何钢也说道:“这种人只有脸长在屁.股上,才能这样活着。”
林若兰盯着门外,目光片刻也没有离开门外站着的王一一:
“爹,你说王一一为什么不进门呢?”她幽幽地问道,“他已经在门外站了很长时间。”
林剑锋看了一眼王一一,道:“也许他在等待,选择一个比较合适的时间才能进来,不过像牛犇,还有黄衣小童的存在,倘若不想让你的胃难受,还是别进来的好。“他说话的声音低沉,但黄衣小童已一齐瞪着,他却似乎没有看见,仍然低着头品着他的茶。
一摄毛黄衣人阴恻恻一笑,道:“这么说这里还是有高人在场,我兄弟倒险些看走眼了。”
另一黄衣人笑道:“玉珠是玄刀大侠自愿送给我们的,只要有人的剑法更快,情愿将这玉珠双手奉上。”
一摄毛黄衣人手一抖,掌中也多了柄软剑,就像是毒蛇吐着信子,一闪一闪的,剑光眩人眼目,道:“我兄弟的这剑法入不了某人的法眼,但如能使出的剑法使我们信服,这玉珠送给他,连我弟兄的脑袋也一起奉上!”他们盯着林剑锋,可是他专心地喝着他的茶,仿佛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林若兰非常反感黄衣小童,这两人一进门就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也抽出剑炫耀个不停,但她皱着眉头,只能喝着茶,两只眼睛却总是盯着门我的王一一。
这个时候,客栈的门帘突然掀了起来,王一一终于走了进来。
“爹,王一一终于走了进来,真不容易啊”林若兰惊讶地说道。
听到女儿的惊喜的说话声,林剑锋似乎觉得很惊讶,但也很欢喜,他抬起头,看到王一一这位站在门外的年轻人终于走进了客栈,站满人的客栈。
他身上的衣服不是那样破烂,但是非常地干净,他的脸上的垢已经被擦干净,但他的身子还是挺得笔直的,直得就象一棵笔直的沙漠中的胡杨树。他看起来仍是那样的孤独,那样的倔强。他的眼里永远带着狼性,随时都在准备撕咬,随时准备维护自己的权威。他腰间挂着的那柄剑也是特吸引人。
王一一冷冷地说道:“你老兄的剑法确实入不了我的法眼,我想试试让你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