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县令眼见着祝星到了马车前,他还要再凑上去解释两句,霍骁一横长刀,直接将他挡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毕竟这位是劈了马的人,万一一个不顺眼将他劈了,就划不来了。
他只能站在原地叫:“祝姑娘,等等!”
祝姑娘径直上了马车,头也没回,留给他一片清冷月光。
祝副管家将祝星送上马车,这才慢悠悠地回来扎人心窝子:“孙府的待客之道,我等也是见了,眼见为实,您不必多言。月黑风高,府外不安全,您还是早些回去吧。”
孙县令一时难解释得清楚,他是当真想赔礼道歉,结果他那夫人净做蠢事!
祝副管家与霍骁一左一右上了马车前室坐下,一抖缰绳,车便远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孙县令站在门口遭风一吹,清醒过来,气得大力跺脚。
想要化干戈为玉帛不成,反而又结了仇!
他这贤惠的夫人和孝顺的儿子!
孙县令拂袖入内,门房见他阴沉着一张脸,完全不敢上去触他霉头,只低低地叫了句“老爷好”。
孙县令理都不理,大步朝着刚才宴请的院子去。
院子中还是原样未变,女眷们交头接耳,时不时地看看伏在那里的几个人,以及在孙公子身边的孙夫人。
孙夫人专断善妒,不许妾室生子,谁入府都要先灌一碗绝育药。
这五位公子除去孙焕是孙县令的亲生子外,一位是贺滕的孙子,剩下三位皆是县衙中各官的儿子。
五个人平日厮混在一起,孙焕年纪最大,也算是除贺滕孙子外地位最高的人,话语权都在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