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转移战场,解求囚世人类之需,经协商,崔剑锋与邱思远决定先对姜天成下手。 这是姜天成第二次成为崔剑锋抓捕对象,上次是出于解救陈云天、孙小刚等人而抓捕,抓捕后即由邱思远押往火星关押很长时间。 现在姜天成因坚持自己的毁灭囚世人类的主张而又一次成了崔剑锋的抓捕对象,不过,崔剑锋感到这次抓捕他相当难。 首先,这次连他的住处都搞不清,虽然邱思远他们一致认为姜天成可能在蛇蝠洞,但蛇蝠洞的具体位置也不是很清楚。 林丹红曾袭击过蛇蝠洞,但袭击后洞口被林丹红用离子炮轰没了,新开的洞表面上在原地进行,实际上后又改到别处去了。这样洞口在哪,已无法断定。 其实呢?按一般人的想法,蛇蝠洞遭袭,洞口轰平后仍在原处开洞口的可能性很低。因为那样就算邱思远、林丹红这些天外来客不再找来,但官府会找来。这样,姜天成听其师爷的话,即把已修好的洞口又用离子炮轰成与岩石一样在离子炮的轰击下岩石熔化为岩浆后凝固成与原来的岩石天衣无缝的山岩。已无法再找到原洞口,但洞内的人仍可以通过快子传物系统进出。 “现在再抓这小子倒很难。”这天崔剑锋召集陈云天、朱广财等手下的制定下一步计划时崔天锋不禁感叹到:“现在连他躲到哪去了都不清楚。” “应该在上次林丹红袭击的那个山洞里吧。”朱广财说。 “问题是那个洞口现在已没了。”崔剑锋摇摇头说:“现在也不排除他们已转移了。既然其山洞已暴露了,他们还能在原地呆下去么?” “我看我们还是先在吕和昶他们身上下功夫,这样有希望从他们的嘴中掏出姜天成的落脚地来。” “姜天成找不到,吕和昶他们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崔剑锋觉得事事难办。 “我们不妨再次用上次用的老办法。让朱广财的仿生突击队用仿生机监视全州各县城,一旦发现吕和昶他们,就立即派些他们不认识的侦探去和他们套近乎,设法从他们的嘴中掏出姜天成的情报来。”陈云天说。 “我倒是想起来了。”崔剑锋突然醒悟:“你那天不是说过你们通过仿生机发现了尚九卿么?” “是的,当时发现的不只是尚九卿,而且吕和昶他们都在。”陈云天说。 “你们抓捕尚九卿,弄清他们是怎么与姜天成弄到一起的,这样的话,他们应在姜天成手下当差,应明白姜天成的下落。” “我已好久未见到他们了,再找也不知怎么找。”陈云天笑了。 “那你们就按老办法,先让朱广财用仿生机在各县城街道上搜索,一旦发现就派人去接触。”崔剑锋现在也只能如此做了。 结果呢?朱广财他们又和上次发现马和昶一样,让临控人员满街寻找,最终用十多天的时间,在江南道南部一座县城内发现了尚九卿的行踪。 “是不是立即逮捕他呢?”朱广财问崔剑锋。 “先不要急于抓捕。”崔剑锋说:“先派个暗探与他套近乎,看能不能从其嘴里掏出姜天成的情报?” 朱广财立即找六合村的陆桐,让他帮助他问问。 这个尚九卿倒是去过六合村的,但对陆桐倒没什么记忆。 这样,就在尚九卿在一家酒肆里喝闷之际陆桐悄悄走
进去,从地尚九卿的酒桌旁边,也订了一壶酒,两碟菜,独自一人连夹菜,边喝酒,边观察尚九卿的动静。 尚九卿是从蛇蝠洞出来的,自从蛇蝠洞遭袭,洞口被林丹红炸毁,熔凝成岩后,人员的进出通道全被姜天成掌握,只因此后只能通过姜天成住处的那台快子传物系统出去。 姜天成看尚九卿是自己的已死的老上司的妹夫,经不住他再三请求,软了心,松了绑,同意他出去散散心,玩一阵后回来。 结果,姜天成的这一疏忽使得他犯了兵家大忌,铸成千古悔恨。 陆桐见店里除了他们这两个独酌无相亲的人,没别的客人,也就倒满一盅酒,转身站起来,把酒盅伸到尚九卿跟前。 尚九卿不由一惊,他狐疑地看着陆桐,没搭理他,只是继续独自夹菜呷酒。 “台兄。”陆桐满脸推笑地搭讪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唉。”尚九卿叹了一口气:“你就别演戏了。” “此话何意?”陆桐假装不解地问。 “何意?就这个意思。”尚九卿不善言辞,因他既无文化,也不重礼数。 朱广财找陆桐来对付尚九卿,也许找对了。因为陆桐虽是里正,但那只是一个乡官而已,唐代也不是一定让秀才担任此职,与县令的“委任”是两码事。 也就是说,陆桐与尚九卿门当户对,有共同语言,相互间谈论很投机。这样甚至远比朱广财亲自出马强多了。 “我不明白台兄此话何意。”陆桐见尚九卿没搭理自己,对其伸过去的酒盅连看都未看一眼,就收住笑,认真地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尚九卿呷了一口酒,边夹菜边说:“你不过是崔剑锋派来试探我的探子而已。” “什么?”陆桐暗暗吃惊:“我可不是探子,我只是一个村夫而已。” “探子,”尚九卿笑了,笑得很不自然:“并不是一种职业,也没在额头上写着这字的人。探子,只不过是授人之言,办人之事罢了。” “台兄多心了。”陆桐显得很尴尬:“我只不过是路过而已,见你独自一人喝闷酒,才想跟你搭话的。” “不见得。”尚九卿叹了口气:“现在来找我,与上次找的一样,想了解姜员外的情况而已。” “我真的没别的意思,只是见你一个人喝闷酒,过意不去而想陪你一起浇愁。” “浇什么愁哇。”尚九卿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流下了泪:“其实呀,姜员外与我一样,别看仍在指使众多的人作战,其实都如丧家之犬,东躲西.藏地等着坐牢杀头哪。” “台兄何必这样悲哀。”陆桐笑了:“其实呢,我也和你差不多,以前也是被官府追杀的流寇。” “怎么?”尚九卿不大相信似的,睁大眼摇摇头:“这不可能。” “真的。”陆桐认真地说:“以前我也是在盛唐一带袭击折冲府官兵的飞侠,天贼。” “什么?”尚九卿面露惊恐之色:“你就是当年那伙被我们追捕的下凡的贬神?” “可以这么说。”陆桐坦然地笑着:“我不是过得好好么?现在是南边一个山村的里正。如你想落户我们村,我也可以帮你落户,保证官府看不出来。” “这个,”尚九卿迟疑了片刻,最终下了狠心似的,点点头:“好吧。” “台兄也可以与姜员外一起落户我村。”陆桐趁机试探道:“我也帮他办落户的事。” “他?”尚九卿突然醒悟过来,摇摇头,说:“这恐怕不行。” “为什么?”陆桐不解地问。 “他现在根本不需要落什么户。”尚九卿摇摇头:“人家以前是朝庭大官,现在是天庭大神。”.xs “天神?那他现在在天庭里住着吧?”陆桐装出吃惊的样子问。 “不是。”尚九卿脱口而出:“他就住在武成县城里。” “哦。”陆桐忙问:“在哪儿住?” “就在春来客栈隔壁。”尚九卿突觉失言,但已驷马难追。 可能是因喝高了,他突然感到自己上当了,就忙站起身想溜。 但一切都晚了!只见朱广财带着两个手下推门进来挡住了其去路。 “把他捆起来,带走!”随着朱广财一声短喝,两手下飞快地向前按倒尚九卿并麻利地捆了起来,然后拖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