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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行空神色阴冷，喉咙里发出冷哼声，却依旧说不出话来。
苏白伸手轻轻一点。
一道白光涌入苏行空眉心后，他身体猛然一个趔趄，终于恢复行动，死死盯着面前的老者，嘶哑道：“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
“没有我，苏家能从当年的京城倒数第一世家，变成现在华国的第一家族？”
老者面色痛心，叹息道：“欲速则不达，当年所做之事，只是拔苗助长而已！如今的苏家，看似强大，实则是外强中干，若是没有仙门之人的支撑，苏家能有今日威势吗？”
他拄着拐杖，颤巍巍的看着大厅内一众躲在角落里的众人，痛心疾首道：“看看，如今的苏家子弟，都变成什么了？”
“贪图享乐，骄傲跋扈，毫无进取之心！遭遇强敌，只会想着依靠所谓的仙门势力解决！可今日，没有了仙门，苏家遭遇如此危机，可有一位盟友愿意相助？”
老者苍老的面孔上，满是悲凉，狠狠敲了一下拐杖，沉声道：“没有！”
苏行空脸色猛一沉，却依旧沉默不语。
“苏行空目空一切，自以为可以掌控一切！岂不知，当年所做之事，已经让所有人心寒，连自己亲生儿子都可以杀，还有谁不可以？”
老者讥讽一笑：“当年虽然成功得到了仙门支持，带领苏家走上巅峰！但不知已经失人心，若还在，苏家无恙，但若身死，就算没有苏白，苏家也必乱！”
他这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字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砸在苏行空心底。
他脸色恍惚，我真的错了吗？
他下意识看向大厅角落里那些苏家三代子弟，见到的是惊恐和淡漠。
就算苏家二房那位中年人，遇到他的目光，也下意识躲避，虽然敬畏，但是却没有丝毫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