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闲捧着脸蹲在旁边,看得双眼几乎放光。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鞠月。
她脱掉了碍事的外套,头发随意地扎起来,动作熟练地踢着毽子,时不时还要表演个高难度的动作,引来旁观者的阵阵惊呼。
这场面,换成在场其他任何一个人,宋闲都不会觉得惊讶,可偏偏是鞠月。
那个在她眼里端正、冷淡,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鞠月。她应该在实验室里,一身白袍、面容严肃,她应该在会议室里,站在讲台上挥斥方遒,带着听众进入自己的研究世界,她应该在领奖台上,万众瞩目、万人敬仰。
踢毽子这种事,也太不符合她的气质了。
可是真的看到了,又觉得,鞠月会踢毽子好像也不是太稀奇的事?毕竟她在宋闲的观念里那么厉害,无所不能。
这个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的鞠月,也让宋闲的心跳都变得更快了一些。平时的鞠月固然也很吸引人,但却有一种让人不敢造次的姿态,仿佛只要稍微出格一点,就会亵渎了她。而现在,她……她好像变成了那个能与你一同纵情享乐的人,浑身都散发着荷尔蒙,吸引力顿时翻倍。
也许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鞠月,宋闲想。
她的过去是什么样子?她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东西?又为什么,她变成了现在的模样,曾经擅长的东西都被放下了。
想着想着,她就出起了神。
鞠月就在这当口一个失误,将毽子踢飞了出去。说来也巧,正好冲着宋闲的方向。按理说,那么小的一个毽子,速度虽然快,但不管是避开还是踢回去,都完全反应得过来。
可宋闲正发着呆呢,哪里能及时反应?于是就被毽子当头砸到了脑门上。
众人一愣,都哄笑起来。
负责计数的人报出鞠月踢的个数,脸上还带着激动的红晕。众人又起哄让孟京赶紧上,一定要踢出他们这群人的风采。毕竟他们自诩已经算是很会玩儿,有了花不完的钱,人生剩下几十年的意义就是玩了。这样还输给鞠月一个搞研究的理科生,那还有天理吗?
鞠月走过来捡起毽子,手指在宋闲额头上轻轻擦过,问她,“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