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九曜居外,石桌传来声响,阵阵规律,敲得声声无奈。
同桌对坐,荧祸见问奈何一手支颐,一手拿着绯红糖饼敲响桌面,看来很是不耐,遂随口一问:「不好吃吗?」一连数月,问奈何沉着脸、耐着气,闷不吭声吃糖饼,怎麽现在竟拿着糖饼把玩,荧祸实在不明白。
「不想吃。」问奈何坦言直道。服用糖饼一连数月,嗅觉逐渐恢复,果有奇效,然而问奈何其实并不想吃,从一开始就不想吃,但却不得不吃,问奈何可真莫可奈何。
「不吃饼,吾只好……。」荧祸随之站起,在迈步之前,问奈何立即喊道:「别过来。」血吻之事仍回荡於心,怎麽荧祸这会儿就忘了,问奈何宁愿吃血饼也不愿荧祸咬舌喂血,真不知荧祸到底明不明白。
荧祸听闻令下,随即停步,尚不明问奈何因何劝止,荧祸只管直言:「不吃饼,把血当水喝亦可,不知你是否愿意?」
「若愿意,就不会帮你寻人参三七。荧祸,吾不愿你以吻喂血,亦不愿你取血当水,现在这样每日三滴心血掺饼,已是吾容忍极限,其余之事你莫多想。」问奈何淡道,手上依然拿着糖饼敲桌,节奏未改。
人参补气,三七补血,问奈何取药让荧祸制成药饼,荧祸取心血为问奈何制成糖饼,现在两人一起吃饼,一连数月一起吃饼。
「若你愿饮血,能好得更快。」荧祸如实相劝。
「吾久病未癒,岂怕那点时间?」问奈何反问。
「好吧,你不Ai听,吾不再提。」荧祸略显失落,垂眸沉默。
荧祸当然希望问奈何能早日痊癒,问奈何妥协愿吃糖饼,荧祸当然欢喜,但若问奈何能每日服用适量魔血,对其病情绝对有所助益,可惜问奈何不愿接受,荧祸也只好让步。
荧祸情绪浅显易懂,问奈何见之,实是心疼不已,於心暗道:「唉,真不知是否服用糖饼之故,身T里掺着魔血,吾竟越来越护着荧祸,更甚见不得他有丁点伤心难过。」
问奈何话锋一转,改口问道:「荧祸,药饼好吃吗?」连月下来,荧祸依言乖乖吃药饼,一句埋怨也没有,虽人参三七皆是补药,对荧祸有益无害,但制成药饼,好不好吃又是一回事。
「好吃。」荧祸想也不想,开口便答。既是问奈何所择药材,岂有不好吃的道理。
「好吃,那就好。」问奈何莞尔。想必荧祸所制药饼,等同糖饼之甜度吧,可惜如今自己尚未恢复味觉,不知糖甜究竟如何。
「荧祸,我有些乏了,睡一觉後再完纳这块糖饼吧。」问奈何放下手中糖饼,准备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