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疑惑地问道:“怀王殿下他做什么事了?”
季父叹了口气,说:“他小时候并不爱笑,沉默寡言,有一次寒冬,在太子面前,也就是现在的圣上,亲手将自己的乳母推到井里,还诬陷是太子所为,可我跟先皇刚好看见这一幕。先皇仁善,念他年龄小,母妃逝去早,只是让他去闭门思过。事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以笑待人,为人谦和有礼,但为父还是觉得此人不宜深交。”
亲手杀了自己的乳母,殷骓当真如此狠毒?按照书上所写,他确实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若是将乳母之死怪罪给太子,虽然不会威胁太子的地位,但还是会让群臣对太子有所非议。他难道小小年纪就在下一盘大棋?现在自己又跟他发誓效忠,若是违背他的意愿,自己岂不是死的会很惨?
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对着季父说道:“阿爹,您放心,我会跟他避开距离的。”
季父点了点头,将季晚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
他的掌心虽然粗糙,布满老茧,那些都是长期习武导致,但却温暖至极,让季晚莫名的心安。
当日,怀王殷骓在季府退烧后,就被他府上的人接走了。
第二日,身着单衣的殷骓,领口滑至右肩,低着眸子,用手指轻轻抚摸自己肩窝,那里白净无痕,眼中笑意愈浓。
“季离,季离,你到底是谁?”
帝都的腊月,总是大雪纷飞。
季晚这几日在府里养伤,没有怀王的打扰,系统也没有再发送过任务,但是它还是会莫名其妙地来一句【滴,我在】,季晚不用猜,朝窗外看去。
季府的院子里,阿福在雪堆打几个滚,撒欢似的在院子里奔跑,时不时汪汪叫几声。
一切都很祥和,要是日子一直是这样,衣食无忧,闲散度日,除了没有网络,没有手机,其实还蛮不错。
季晚站起身,走出门外,雪花落在她的身上,用手抓起一捧雪,揉搓成球,向外砸去,正好砸在了青儿身上。
“少爷,您腿上还有伤,出来干嘛?”青儿略有责备地说道。
在季府,由于季父季母皆是武将出身,没人在意那些繁文缛节,因此上下尊卑体现的并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