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阳高照,最近福宁殿盘来几只漂亮的喜鹊,蓝白相间,在檐下坐了窝。舒皖吩咐不准赶走它们,一窝雀儿就这样被留了下来。
“陛下,娶国后的事,何时昭告天下?”方知鹤迈进福宁殿来,行了一礼。
她如今已升任礼部尚书,负责操持大典。
“今日便宣,朕正在拟旨呢!”舒皖身穿明黄直裰,梳了个闲散随意的麻花辫垂在肩头,悬腕写字。
“哎你说,是文质彬彬好些,还是温良如玉好些?”她低头琢磨。
方知鹤估计陛下是在为未来君后写词,深想了一会儿,道:“文质彬彬罢,君后的名字,以后该要避讳了。”
“啊!你说得对!他的名字好容易重哦。”舒皖择了前者,赶紧写下来。
一封圣旨写完,还没来得及盖章,就闻底下人来报:“陛下!王颖钏前来拜见。”
“她来干什么?不见!”舒皖烦躁摆手。
“说是来解除婚约的。”
“啊,那见见吧。”舒皖扔了笔,吩咐道,“让她在外殿候着。”
王颖钏此人还算有眼色,估计是她老娘王锦提醒了她一句,她才肯来商议姻亲的事。
舒皖换了身正装,不紧不慢赶去外殿时,王颖钏桌上放着的茶碗已经空了。
见她出来,王颖钏连忙下跪:“臣王颖钏拜见陛下!”
舒皖淡声道:“你又不在朝中当差,称的哪门子臣?数月不见,看来你又高看自己不少。”
上次杏芳斋一事,叫王颖钏惶恐至今,不过她母亲如今已是太傅,颇受威后倚重,这样一想,她腰杆子不禁又直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