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像是能够驱散人的疲惫,本想在此处修整半夜再行,不想在将月华饮用过之后,却多出了一股焕然一新之感。
那头原本衰老的骡子,犹如焕发出了新生一般,‘嘎嘎’的乱叫着,两只硕大的蹄子在山野间乱踏。
倒不如一鼓作气,直捣黄龙,苏阳跨上那头躁动不安的骡子,仿若骑上了高头大马,将桃木剑束在背上,一路西行而去。
天色黎明时分,几缕蒙蒙亮的天光刚刚散射下山间之际,一个穿着土布长衫的青年骑在一匹老骡身上,在山野之间行走。
“前方便是凉山,待我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苏阳念了几句京腔,纵骡疾驰,行在这山野之间,只见一条窄约两人来宽的山间土道旁,站着两个穿着土布衣衫的精壮汉子,倒像是把守关口的强人。
见老远来了个穿着土布长衫,面色白净的青年男子骑着一头老骡身上,倒显得不伦不类的朝着道口行去。
此去乃是凉山唯一一条道路,此地本就易守难攻,因此这帮匪人方能够在此地占山为王,更有凉山下传言凉山总瓢把子坐头一把交椅的那位,神通广大,有撒豆成兵之能。
时值乱世,当朝官场贪墨横行,官兵腐败无能,倒也无暇管制此处,这让这伙匪盗在此地一时间张扬跋扈,养成了一股骄横之气。
当地百姓却是苦不堪言,什么替天行道,劫富济贫只不过是打出来的旗号罢了,这伙强人能欺负的难道还真会是达官显贵不成?遭殃的还是山下的诸多百姓。
因此,这伙匪盗见到打老远跑来个像是农人的小子,看样子直冲凉山而来,到让他们略有几分惊讶,要知道寻常百姓见到他们躲都来不及,倒是有人主动敢找他们。
“小子,你干什么的?看你这寒酸样子估摸着脑壳给你卸下来也换不了几个子,今天两位爷心情好,识相的就快滚吧。”
苏阳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的下了骡子,按着骡子头道:“这里可是凉山?”
“呦呵?感情你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其中一个不惊反笑,拔出腰刀呼喝道:“不想做爷爷的刀下亡魂,就趁早滚边......”
他那个‘边’字还未曾说完整,脖子上已经多了一道深达半寸的血痕,鲜血咕噜噜的往外冒,他手中还抓着那把腰刀,只不过手上却还攥着一只手。
苏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