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眼冒金星。
宋漠心里一躁,对着那矮凳狠狠踢了一脚。
今晚饭局上,他还拘着自个,担心晚上回来不能好好伺候她,还得让她来伺候自己,熏着她他都于心不忍,早知道扑个空,还不如喝个烂醉再回来。他可以容忍她的小脾气,可动不动就说不回来了,把衣服丢了,再美成天仙,这些话一出口,谁都受不了。
衣帽间里,沐央的衣服已经占用了他一格衣柜,豆沙粉真丝睡衣被英姐洗过之后,静静挂在柜子里。
他掏出烟盒,往阳台上走,抽出一根把烟抿到嘴里。
打火机一亮,蓝色火苗触摸烟头,橘色忽闪忽闪,他吐了一口眼圈,往上抬眼。
上头晒着沐央的内衣裤,还有一双白色袜子,都是她手洗的。香芋色,挺淡雅,不像她这个人,刺儿刺儿的。
一根烟到了烟屁股,也压不住身上的燥火,这晚上怕是捱不过去,宋漠想,再给她一次机会,如果她服软,他便叫人去离棠府把她接回来。
电话嘟声响起的时候,很快被冰冷的女声代替。
宋漠原地默了一会儿,又拨了一个。
他又退了一步,只要她肯接这个电话,他亲自去也成。
这一回嘟声没有了,直接是机械冰冷的女声。
他终是死了心,事不过三,打第三遍他就是狗!
第二天是周六,赵乾难得收到宋漠的电话,约他上酒吧喝酒。
近两年,他们很少上酒吧了,每次都是一大群人上娱乐会所,或者上青芽庄,怎么都比在闹哄哄的酒吧舒服。
这是单纯要买醉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