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鞋是破了吗?这他妈是藕断丝连啊。”
他就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着急地催我,让我赶紧给他钥匙。
我一边从兜里找钥匙一边问他怎么做到的。
他说:“我他妈刚穿着帆布鞋跟人踢球来着。”
我说:“你他妈咋不穿着人字拖跟人踢球去呢?”
他接过钥匙抬起手假装要抽我,说:“你他妈嘴里再不干不净的我揍你了啊。”
确实,我这人从小素质就在人均水平之下,家长老师面前还能装着点儿,一到熟人面前就不受控制。
梁嘉鳗本来是不怎么说脏话的,后来不知怎么也开始说了,那段时间尤为严重,我也是,好像我俩都得了不带“他妈”就不会说话的病,久病不愈一直缠绵至今。
当时我俩的日常对话大概是这样的:
梁嘉鳗:“妹子,能他妈帮哥买瓶冰冰的冰水吗?”
我:“你他妈自己怎么不去啊?”
梁嘉鳗:“我他妈实在不想动了。”
我:“行吧,他妈的懒死你算了。”
梁嘉鳗:“哈哈,太他妈感谢啦!”
表面上看起来我俩一直都是没心没肺嘻嘻哈哈的,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句话说得真挺好。
之后有段时间梁嘉鳗突然不怎么回家了,应该说是不怎么回姥姥家了。姥姥说是舅妈回来了,梁嘉鳗去跟他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