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所言甚是,那群叛党原为前朝余孽,内中不乏智谋多端者,且此群叛党不易轻信外界之人,更是狡兔三窟,在城内城外都有人马探子,臣弟废了三个月才打听到叛党的一个分舵。”韩启誉深叹道:“可是即便打听到,想要混进去却十分艰难,还好臣弟运气较好,在徐州一个玉马客栈碰巧救了叛党头脑,才与他们相识。为取信于他们,臣弟假扮前朝朝臣之后,更是混入那波叛党中,还做了他们二当家!”
韩启誉如此一说,让皇帝有几分忍俊不禁,将其上下打量一番,道:“不知那帮叛党到底是如何眼里,堂堂大祁朝的辅国王,哪里会想前朝余孽!皇弟啊,让卑躬屈膝于那些贼子旗下,真真委屈了!朕着实要好好赏!”
“皇兄既然开了此口,臣弟便恬着脸皮向皇兄讨个赏,还请皇兄允了臣弟!”一听皇帝如此说法,韩启誉并不似寻常君臣一般推切,而是顺着皇帝的话接了这个赏。
“哦?到底是何事?竟叫皇弟惦记在心啊!”听十一王爷如此说话,皇帝瞳孔微缩,却只是一瞬间,在这夜里,一点也看不出来。
“哈哈,臣弟自觉年岁已大,想请皇帝为臣弟保个媒。”十一王爷说于此话,却是丝毫不会脸红,面色十分泰然。
“哈哈!朕当以为何事!前些年朕每每向提及此事,却总是推脱,今儿倒是自个问朕讨女人了!”皇帝一听此话,摇头道,眼睛秒到水边向上一点的地方,一艘巡河船停放在那里,却无人在之上,想必也是与人去度这中秋节了,便朝那个方向走去。
“哪里哪里,臣弟也未曾想到,自己会对一个女子一见钟情,只是这事对皇兄来说,也是有几分麻烦的!”跟随皇帝走到小船边,见皇帝上了小船,十一王爷韩启誉又道:“自道文人墨客喜临水行船,今儿臣弟便随皇兄体会一番此等感受。”
“朕也是想起瑾书的话,那丫头总是对文人的习惯十分记忆于心,今我兄弟二人在此船上而坐,随船而行,倒也是一番佳话。”皇帝说罢一甩袍尾,坐于船头。
皇帝此话中用了“我兄弟二人”,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天大的恩典,也只有他二人从小便感情深厚的兄弟,才能享受皇帝如此称呼,所以韩启誉听到此话,心中自是一暖,道:“臣弟离开一年,的确十分思乡,如今与皇兄临水赏月,心中倒觉安稳了。”
“皇弟且说,要朕保的媒,有何麻烦!”皇帝心情尚好,只觉临水行舟,观圆月穿云,十分凉爽,心中也十分畅快。
“其实说起此事,也与那叛党有关,皇兄可记得那队在定州受了难得徐州秀女?”
“记得,除了三人,其它人皆遇难。”皇帝有些不明白,韩启誉为何会提起那件让他不悦是事情。
“臣弟心系之人,便是那逃出生天的三位秀女之一。”韩启誉眸中光彩一闪,说道。
“哦?”听到十一王爷这么说,皇帝心中有几分不悦,现在那三位秀女,两位都已真正成了这宫中之人,而能让韩启誉看上的,怕便是瑾书了!
但是皇帝又突然想起来方才宴席之上十一王爷韩启誉见到杨瑾书时,并无什么其它反应,便不由又猜想,此人会不会是王梦琪。
心底深处,皇帝还是有几分盼望,韩启誉心中之女会是另外的那一位女子,若如此,即不会伤及他兄弟之情,又能使老十一更加用心地为他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