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原来你将人弄丢了,是因为遇上了应楚手下的喽啰,却不是遇上了应楚本人啊……”商隽迟听懂来龙去脉后,做出如此的感叹。

    晏章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生气他没有抓住自己阐述的重点:“那些人与应楚是一丘之貉,倒也不是全无本事的。”

    那一伙人行踪诡秘,长得也奇形怪状不似常人,当是应楚私养的亲兵,并非云霄宫自己栽培出的弟子。往常晏章也是听说过他们的存在的,不过正面碰上这还是头一次……交手时,晏章发现对方十分嚣张,身手也的确了得,等闲人招架不住……若是单打独斗,自己或许该有赢面,但这样一次撞上对方一大帮子,不去与他们缠斗,这才是正当的选项……

    听着对方句句都是自我开脱的话,也不管他占理不占理了,商隽迟都点了点头,对他表示充分理解:“是啊,我如何能用正常情况下的思维来局限你,你定是遇到了许多我想象不出的困难……”

    这下,烧掉云霄宫之前,还须得将萱姐先搭救出来……

    这晏章如今留在这里等待他们,无非就是为了给他们通风报信的。乔善因将蒋盛萱被应楚抓到一事绝口不提,故意留下个弟子来给他们说明情况,如今他们知道这些情况时,云霄宫的六角宫阁已在眼前,想来,他们不会半途而废才是……现在事态如何自己已经了解,商隽迟便想将谭夙打发走:“就这样了吧,晏少侠,接下来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免得他留下来碍手碍脚,影响自己的发挥。

    “那怎么行!”晏章哪能答应,“此去云霄宫里救人,你们人生地不熟的,还得有我从旁照应。”之前乔善因传口讯让他来此等着接应他们,千叮万嘱他一定要注意言行,切不可怠慢了贵人。师命不可违,虽然在晏章心里这二人担不起“贵人”二字,但自己这人勤恳惯了,绝不会对师命阳奉阴违就是了。

    商隽迟笑道:“就怕你这一照应,得把自己照应到土里去……”一旦与应楚起了冲突,免不得要打打杀杀的,届时自己哪里有空来盯着他。自己不去盯着他,自家便宜兄长更不可能会关照他了,他要入土这事,几乎已是板上钉钉。

    晏章怎会被他几句不中听的话就打发掉:“你少小看人了,我乃云霄宫左护法最得意的弟子……”

    “这和你入不入土,有什么关系吗?”乔善因尚且不是应楚的对手,更何况是乔善因的弟子。“你师父都忌惮着的人,你却硬要冲上去?你是有多大自信?”从他身上,商隽迟暂时看不出能青出于蓝的潜质。

    他这话,听得晏章着急上火:“你……”这人生得细皮嫩肉斯斯文文的,虽是名门正派的贵公子,看上去倒是讨喜,怎么就是不会好好说话!

    原本,谭夙对晏章并未生厌,想着有他从旁引路,也算行个方便……有他走在前头,总比自己来带路要好,不然自己该如何对自家孩子解释解释:一个玄元神宗的弟子竟然对云霄宫地形了如指掌……

    哪知,这人竟如此不知分寸,故意引得红儿一直和他斗嘴,将自己冷落了还不自知,岂有此理!

    谭夙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看了商隽迟一眼:“你们两个,好歹收敛一下,也不看看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我兄长所言极是。”商隽迟虽然在和人家斗嘴,但心里是明明白白的。若非自己现在还拉着谭夙没松手,谭夙早就过去要让晏章好看了。

    自家便宜兄长历来就是个心胸狭窄的,看不得自己对别人太多关注,一旦让他觉得自己将他冷落了,他虽舍不得为难自己,但别人遭殃与否,那可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