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无涯在阵鸟鸣中醒来,他昨晚找到泽浣的房间,将他的衣服重新熏香后便倒在他床上睡了。现在醒来发现泽浣一晚上都像是没有回来似得。他气鼓鼓的走到房间露台上,准备按照习惯打套拳便去洗漱,可刚一出去便看见泽浣在不远处的水岸边。
清早的大泽还被晨雾笼罩,澄澈的暖阳洒下来,将那层雾映出道金光,气流涌动间,泽浣像镕金谪仙般的隽永飘逸。
那头银发在光线的反照下近乎透明,他抬起一只手,便有只白色的绶带鸟朝他飞了过来,停在他的手上,长长的两条如绶带的白色尾巴随风飘荡,与那头银发缭绕呼应。
他像是在喂食,那只鸟一下下地啄着他另一只手掌,他眉目如画,媚眼含情的亲了亲那只鸟的冠羽。
“大清早的就在勾引老子!”无涯想到自己等他等了一夜,就有些气恼,但见他与鸟儿互动的样子,不竟心生一计。凝神间自己也变成了只白色的绶带鸟朝泽浣飞去。
绶带无涯鸟挤到那只白色绶带鸟旁边并不客气的啄了它一口,那白色绶带鸟看看无涯,又抬头看着泽浣对它心语道:老大,这傻货我好像惹不起,我先飞了,等有新消息再来找您。
泽浣点点头,那只白色的绶带鸟便扇扇翅膀飞了。
泽浣睨着手上的绶带无涯鸟,将另一只手摊了到他面前,柔声说道:“快吃吧,饿坏了吧!都吃完,吃完再走。”
无涯低头一看,全是些针尖大小的蠕虫,且是活的,不停的在泽浣手掌心里蠕动着,看的无涯直犯恶心。
“吃呀,鸟就是要吃鸟食儿的呀!”泽浣盯着这只傻鸟说道。
无涯看看蠕虫又看看泽浣,飞离他的手指变回人形。
见泽浣生气的将蠕虫抛进水中不再理自己便走到他面前,低声道:“我昨天等了你一晚上,你没回房睡吗?”
泽浣没好气的答道:“我在隔壁睡的。”
听他还是回别院,没去找他那旧相好的,便松了口气又道:“你昨天讲的事情,我觉得有点说不通。”
泽浣侧头望着无涯,由于他刚才一直背对着光,这一侧头晨光便从他脸颊外射过来,本来白皙的面颊泛起别样的光华,随风扬起的银发也泛着金光,映的那玫瑰色的红唇更加诱人。
见无涯眼神又变得馋涎且吞了口水,泽浣恼道:“你再这样失常无法自控就回北冥渊,找处冰洞闭关去。以你的神阶应该更超俗些!”